梁诏樾哭了许久,又继续说:“说什么私生子,我怎么可能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我又没说不跟他结婚……”
官驰也收回目光,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简单的一句闲聊,却足以直击心脏。
“你也没说要跟他结婚。”
那边顿时噤了声。
官驰也暗暗叹气,挂了电话。
他找到备用钥匙打开了客卧的门,里面没有开灯,只有清浅的月光印出床上鼓起的一个身影,那抹身影听到开门声明显动了下。
官驰也缓慢的走过去,掀开被子上了床。
晏里抱着那只玩偶,背对着他没有说话,但回避的态度很明显。
官驰也将他抱进怀里,声音很轻也很肯定:“晏里,我们跟他们不一样。”
“我们之间不存在交易,也没有任何复杂的东西。”
“能够阻拦我们的只有情感的变质。”
“我爱你。”
“不管你是Beta还是Omega我都爱你。”
“不管你能不能怀孕我都爱你。”
“我一直爱你。”
晏里僵了两秒,缓慢地转过身来,对上官驰也一双笃定深沉的眼眸,漆黑的瞳仁里藏着浓郁不化的深情。
晏里鼻子猝地一酸,心脏也开始冒酸泡泡,眶了许久的伤心终于决堤。他后悔自己刚才的迁怒于人的行为,主动去抱官驰也,含着哭腔愧疚地说:“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跟你生气,我就是,我只是——”
“我知道的。”官驰也揩去他眼角地泪,很温柔地亲了亲他额头。
晏里却越发觉得委屈,音色万分潮湿:“小鱼那么好,他明明那么好,他那么努力,那么认真,那么坚强,对周围的人都特别真诚友善,他为什么要经历这些苦难呢。我不明白,官驰也,我真的不明白。”
“我——我不能接受。”晏里哽咽了一下,继续说:“小鱼这么好的人,他应该要一直开心幸福,拥有这世上最好的爱,最多的快乐,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不该经历这些的,不应该……”
官驰也抱着他安抚了一会儿,等晏里情绪稳定些后,才慢慢开口。
“陆鱼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决定对他来说是正确的。就像他拒绝我的帮助,选择和诏樾——在一起。诏樾固然有错,但其中的缘由因果并不是我们一个局外人能窥探清楚的,这条路再曲折再坎坷,也只能他们自己去开拓去填平,我们无权替他们作出决定。”
晏里泪眼婆娑地看他,眼底的难过像是一团难以化开的积云,沉重又浓郁。
官驰也一手捧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眼泪,嗓音很轻:“我知道你很心疼他,但既然陆鱼做出了选择,说明他已经权衡过利弊,并且已经接受了这个他认为对他来说最好的结果。”
官驰也难得有很严肃的时候,他直直地看着晏里,一字一句说得很认真。
“陆鱼不是一个喜欢沉湎过去的人,他的眼界和心境一直在积极向前,即便他现在还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他的坚持和终有一天会让他实现梦想。”
“晏里,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我相信于他来说,比起哀恸他的遭遇,他更希望你能支持他的一切决定,让他不会一直耿耿于怀自己可能错误的过去。”
晏里嘴唇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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