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就是想带他进去。”
孟庆国一巴掌拍在了沙发扶手上:
“你倒还有理了,你当那是玩具是积木啊?你说带人进去就进去,你眼里有没有纪律?”
江砚缓缓抬头,漆黑的眼眸中团着一团掩埋在死寂下面的火焰,周身的冰冷和恨意几乎燎原,但是开口的声音却几乎没有起伏:
“白三是冲着我来的,他不仅看到了我还看到了沈易。”
孟庆国知道沈易是谁,昨天把江砚送到医院的人也是沈易。
“所以,你是觉得白三会威胁到沈易,所以干脆有备无患,直接带他去认枪?”
这个理由看似合理,却也实在疯狂,江砚微微低头没有否认,半晌他仰了下头,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3.20案,你们一直不肯告诉我具体细节,但是当年的案卷就在分局,我想看,总能找到机会看的,当年确定江重死亡,不仅仅是因为现场发现了足以致命的血迹吧?”
他平静地看向了一直以来对他照顾颇深的两位长辈,但是眼底的血丝却一点一点儿显现,眼眶开始泛起了片片红色。
对上这双和当年江重酷似的眉眼,饶是审了一辈子案子,面对无数嫌疑人也能镇定自若的孟庆国和周海此刻都有些下意识的想挪开眼睛。
那看似早已随时间而淡去的案子,那些用血泪书写的历史,就像是刻在每一个历经者骨头上的伤痕一样,看似愈合了,但是阴天下雨,风雨突起的时候,它总是会散发着隐痛,提醒所有人它的存在。
“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个盒子里究竟装的是什么遗物了吗?”
第55章 江砚我们试试吧(巨大进展)
江砚再次提到那个盒子的时候,孟庆国和周海的神色都有一瞬间的心虚和不自然,江砚对他们来说,是下属,是后辈,这如果是一个普通的案子,如果被害人和江砚毫无关系,他们可以像是对待所有被害人家属一样,用遗憾惋惜的口吻告诉他们那残忍的让人无法接受的真相。
但是江砚不是,江砚不仅仅是一个受害人的家属,还是他们曾经在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同学是他们曾经同袍战友的儿子,死的也不仅仅只是一个被害人,而是一个奋战在缉毒一线,连尸首都没有找到,凶手都不曾抓全的缉毒警.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难以启齿又不忍诉说。
孟庆国本来笔直的脊梁都仿佛塌下来了一块儿,他用手搓了把脸,终于抬头再次对上了江砚的目光。
妇产科办公室,今天上午沈易没有手术,早上查完房之后,叫了几个病人的家属过来沟通术式,等到全定下来,家属签字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昨晚折腾到了凌晨快四点,他七点爬起来给江砚定了早饭后就直接上楼上班,现在眼睛木的发胀,他忍不住点了两滴眼药水。
周明看到他眼里都是红血丝,忍不住问了一句:
“沈哥,昨晚没睡好啊?”
沈易仰头靠在椅背里:
“嗯,看了个大片儿,半宿没睡着。”
昨晚的一切可不是就像是电影大片一样吗?他甚至现在都不敢相信他昨晚在市局里用真的手.枪打了几十发子.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过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过去,最后电影的画面停留在了那张苍白憔悴的脸上,还有昨晚江砚恐惧又偏执的那句话:
“不会的,他不会盯上你的,以后我绝不会再打扰你,他不会盯上你的。”
说那句话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江砚的害怕,他想起来江砚战战兢兢和他坦白的那天就说过,他一直都不敢主动认识他就是怕会给他带来危险,心里的一个地方忍不住都揪住,闷闷涨涨的不痛快。
这么多年江砚应该就像是一个受伤了有阴影的猫儿一样,独自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看洞口的阳光,好不容易有一天他敢伸出爪子够一够外面的阳光,却发现猎人一直就等在洞口。
他吓得立刻缩了回去,宁可自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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