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上来睡?”
“回来有点晚了。”男人声音暗哑。
半晌,他敞开腿,弓身伏了下来,双手支在膝上,不停地按压眉心:“上来吵醒你。”
“……”
这栋房子……也不是只有一个房间。
想归想,央仪还是撂开手机下床。
光脚踩在浅木纹地板上,她想此刻应该去关心他一下的,无论是出于孟鹤鸣对她的好,还是出于女友的职责。
谁想才迈开一步,孟鹤鸣朝她挥了挥手:“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噢。”央仪悻悻收回。
两个人一间房,他不走,央仪也不好赶人。
转头进内卫洗漱,之后又往衣帽间。在右腿穿进裤腿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脚步。
她没有关门,下意识回头。
孟鹤鸣进来时见到的就是女人一条腿踩在裤筒里,手忙脚乱时的模样。蕾丝布包裹她挺翘的臀,孟鹤鸣当然知道那的触感,浑圆紧致,一手可握。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她绯红的脸,那条牛仔裤好不容易被拉到顶端,过于紧身的款式半点没将饱满遮掩下去,反而更漂亮了。
孟鹤鸣眸色微深,倚在门边没动。
将裤腰上那颗金属扣扣好,央仪才烫着脸抬头:“你要拿衣服吗?拿哪件?”
“过来。”男人不容置喙地说。
央仪咬了下唇,往他那走。
人刚到跟前,没来得及说什么,忽得被他握住手腕一扯,压倒在柜门上。
男人扣着她的腕心,不由分说吻了下来。
每次这个时候,央仪都会短暂忘记他的风度和分寸,浑身上下只记得他凌厉的侵略性。舌面大肆拓入,将她的瘾勾出来,又含住,反反复复磨她每一个味蕾。在她抵受不住软下去时,他会稍稍退后,给些许喘息的空间,而后再次不讲道理地探入,比前一次更凶,更有凌虐之感。
央仪耳边反复响起水声渍啧。
身体要往下滑,被他一手卡着腰托回来,手掌钻入衣摆,顺着腰线往上,倏地握住一隅。
软肉从他指缝里溢了出来。
央仪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路周以同样的姿势将她堵在花墙下,鼻息笼罩着她的,双眼泛着纯良。
“不对供词也没关系。”他弯起眼,“破罐子破摔一样是办法。姐姐这么漂亮,肯定会有很多下家在等。”
他腕心陌生的香水和此刻孟鹤鸣身上的冷松味逐渐重合,五官也确实有几分相似。
矜贵也好,浓重也好,一样俊朗,一样会蛊惑人心。
央仪迷蒙睁眼,慢慢对上孟鹤鸣深沉的双眸。
在这一秒的对视里心跳震耳欲聋。
她猛地将自己拉回现实。
睡裙堆叠,肩带滑至臂弯。底下是刚换好的牛仔裤,就这么不伦不类的。
被贴身布料紧紧包裹的感觉并不能填满越来越空的心。她忍不住塌下腰。
孟鹤鸣低眉看她,“我不在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想了。”央仪此刻显得很乖。
不是想讨他欢心。
是真的想过。
他似乎理解错了,手上微微使力。
弄得她顷刻间就起了一身薄汗。
孟鹤鸣问她:“是这么想的?”
她咬了下口腔里的软肉,“这么想也想过。”
似乎是对她诚实的回答感到愉悦,孟鹤鸣仔仔细细描过她殷红的唇,和说话时露出的一小截舌尖。克制不住似的,又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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