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姜政没有发现,主卧室窗帘背后藏着一个毛茸茸的身影。煤灰正悄无声息的躲在那里,竖起耳朵,听着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
确认了门口没有猫和人偷听,姜政继续和钟映红说话:“你刚才说在编织袋里发现了被烧死的猫,然后呢?”
钟映红说:“然后?然后我就把那个编织袋拎回家了。我嫌那个袋子里面装的东西晦气,就先放在院子里。”
姜政问:“为什么把袋子放在院子里,就不能直接放到车上去吗?”
钟映红白了他一眼:“那天你不是叫司机给你送文件吗?车不在家里。”
姜政也想起来了,只得无奈地说:“好,你把袋子放在院子里,然后呢?”
钟映红说:“等司机晚上把车开回来我就把那个袋子放回后备车厢了。第二天我自己开车送亮亮上学,然后拐到那家洗车店,把袋子放在洗车店后院的角落里之后就给蔡玉铁打电话。”
姜政继续追问:“打电话,你用什么打的电话?”
钟映红显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我肯定不会用自己手机打电话,我在附近公用电话亭打的电话。”
姜政问:“你打电话的时候,有没有人注意到你?”
钟映红显然不觉得这是一个问题:“没有。我只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电话离开,不可能有人留意到我。”
姜政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微微松了一口气:“打完电话你就回来了?”
钟映红说:“对呀,打完电话我开车在市里逛了一圈就回家了。”
姜政凝神思索,将钟映红那一天的轨迹仔细捋了一遍,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对,夏木繁既然把那个狗屋拿走,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会不会你把编织袋放在院子里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那个狗屋?我听说警察破案都讲究什么痕迹检查,有没有可能那个狗屋上粘到了编织袋的纤维,或者说蹭到了一些什么东西?”
钟映红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色一变:“老公,那怎么办啊?如果夏木繁真的发现那个编织袋经过我的手,那我应该怎么办?我当时嫌袋子脏,拎起来的时候一直戴着手套,应该不至于留下什么指纹,就是怕那个木的狗屋上留了点什么东西。”
姜政眉头紧锁,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床头柜与梳妆台这间绕着圈子:“你先别着急,让我想一想。”
钟映红被姜政晃得眼睛有点发花:“是是是,不要慌,你不慌你别到处晃啊。”
姜政终于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钟映红,眼睛因为焦灼有些发红:“催什么催?都是你自作主张,现在要让我来给你处理烂摊子。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把那个狗屋一把火烧了,警察能找到个屁!”
钟映红自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也没有再犟嘴,但依然忍不住催促:“老公你快点想啊,我到底应该怎么办?不然过了今晚,明天早晨姓夏的要过来接她那只猫,到时候警察要是真的发现了什么,恐怕就来不及了。”
姜政抬起手,示意妻子不要打乱自己的思绪,边说边整理思绪:“通过那个木屋上的痕迹,警察最多只能证明编织袋与狗屋有过接触,那个袋子在我们家院子停留过,这说明不了什么。那个丑八怪是园艺工人,她拎着编织袋在咱们家院子装垃圾,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刮蹭到的。你千万别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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