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五分钟的迟到,梁晨被黄毛踢翻在地,肚子上多挨了十几下。他在刚才的饭桌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又空腹灌了几杯白酒,拳头带着毫不留情的力道惯在上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伴随着极其尖锐的绞痛。他跪在地上撑着墙壁不断干呕,呕到最后吐出的酸水中带上了腥味的鲜红,满嘴都是酸臭的胃液混合着铁锈的怪味,梁晨擦了擦嘴,撑着墙壁仰头看仿佛被他吐血吓到了的几个人:“‘教训’够了吗?什么时候能把本子还给我?”
“……靠。”黄毛面色悚然地退了一步。他可没想过要搞出人命,而且“教训”的生意早就做完,他不过是报复梁晨第一次的时候让他在小弟面前丢了颜面。眼下这个摇摇欲坠的人显然是个疯子,盯着自己的眼神空洞且偏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黄毛从包里掏出那本被揉得像坨腌菜的本子,怕被烫到手般甩在地上:“还给你还给你,妈的神经病。”退到一边尤心有余悸:“本子还你,我们可就没关系了啊。”说完带着人迅速地从小巷撤离,两秒就跑得没影儿。
梁晨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感觉那股被锐器切割胃袋的疼痛缓和过来了,才起身佝偻着背把那团皱巴巴的速写本捡起,一张张纸张地展平而后揣进怀里。今晚比前几次都结束得早,拿回了速写本梁晨也并没有感觉到如释重负。他没有什么心仪的学校,也不知道毕业后能去什么地方,日复一日为了“高考”这个目标埋头苦读,好像这是他人生的唯一出路,只因为一遍遍告诉自己考上大学就好了,新城市会有不一样的新生活。
他必须给自己一个新的“念想”,才能在眼下的处境里不至彻底崩溃。
但真的,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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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梁晨回到别墅是晚上十点半,所幸周启天因为醉酒早早回了卧室,赵婉也在主卧照顾他,用不着打这个尴尬的照面。他放轻手脚上了二楼,刚拉开自己卧室房门,听到身后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去哪儿了?”
他一个激灵,回头发现他的弟弟还穿着白天那身衣服,站在没开灯的走廊阴影里面无表情。周景比他高小半个头,这么对面站着的时候竟然有种在审问犯人的压迫感。梁晨却没什么精神应付他,恹恹答了去补习就要进屋关门。然而这句话不知触了对方什么霉头,周景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突然出手把人一把推进卧室,“啪”地打开了灯。周启天夫妇就在一楼,梁晨被灯光刺得眯了眯眼,不敢弄出太大动静,压低声音喝道:“做什么?”
周景却只是死死盯着他:“你刚才去哪儿了?”他从回别墅进门的那刻起就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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