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衣物学习资料就是他的画具和画。主要是画,梁晨翻过一本处理到一半的本子,接着一页页地销毁。
为了不被人发现,烟盒和打火机都被他藏在楼下花园的工具鹏里。结果现在出不去,拿不到打火机,厨房使用的又全是磁炉没有明火,只有用这种原始笨拙的方法一点点地把画作全部撕碎。
他是后来才发现自己不太画得出东西了的,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忘了,大概是那次被周景录了视频之后,或者被人堵在巷子里揍了两周之后,又或者让周景看到那些耻辱的画作之后。高考刚结束后的某个下午他因为心情烦闷,曾经试过再画点东西,可削好了笔铺好了纸却惶恐地发觉自己不知道能画个什么。从前只要拿出画笔,心中就会有个模糊的勾画印象,接着身体跟有自己意识一样动起来,他只需要跟随这股冲动去沉浸其中,聚精会神完成一幅画作。现在他的脑子里空空如也,连带着手指也僵硬不堪,负面的情绪漫延过胸口,再涌不起绘画的冲动。他捏着笔反复尝试又反复失败,僵坐了一下午才确定他这个失败透顶的人所拥有的唯一一项才能,也终于被收走了。
被梁晨带来A市的画不多,都是自己很喜欢的,除此之外就是几大本人物速写。处理好这些之后,窗外已经有些黑了,路灯却还没有亮起来,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他这几天观察过了,自己别墅二楼卧室正对的窗口是花园背面,赌一把,只要能从窗口跳到花园围墙上,就能直接翻出去而不触发防盗系统。如果运气好没被防盗网刮住也没摔断腿,他就有把握在被发现前就做完自己想做的事。
梁晨最后一次环视了一遍这间住了一年却只留下无数痛苦记忆的地方,纵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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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他妈的!【???】
第27章
27
周景的生日聚会是杨松桥张罗的,除了杨松桥谈恋爱这几个月,他们从同个初中到同个高中一直同班一直形影不离,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比亲兄弟还亲。旁人都早就习惯了他们互相为对方包办事宜,周景不太好说话,有什么事儿就找亲切友善的杨松桥,都是一样的。聚会的地方也是杨松桥选的,在离市中心四十五分钟车程的一家河鲜酒楼,邻着那条波光粼粼的穿城河,可以一边享用美食一边欣赏夜景,环境好消费高,一般学生聚会很少会选的地儿。但杨松桥家里也算是个A市小地头蛇,虽比不得周家的历史渊源也决计短不了杨松桥的零花,一伙人乐得跟着杨哥吃大餐,早点好餐开好酒就等着正主登场。
车窗外河岸景色一晃而过,周景却完全没有观赏的兴致,一路上都难以抑制地焦躁烦闷。今天的梁晨太反常了,主动跟自己搭话还心无芥蒂得仿佛这一年的误解嘲讽从来没有存在过,好像他们只是一对不太亲密的普通兄弟,在同一个屋檐下兄友弟恭。而这种不安在到达酒楼,走进灯火辉煌的大厅包厢,看到热热闹闹等着他的朋友们起哄要迟到寿星罚酒三杯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怎么了?”杨松桥最先发现他情绪不对,按下别人送过来的酒杯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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