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信。才会被他的公开出柜吓得不轻;才会在看到他的采访后后知后觉弟弟可能是认真的;才会惊慌失措地拼命否认一切,假装弟弟只是胆大妄为一时兴起。
“你,你是开玩笑的,对吧?对吧周景?”
周景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候面上已经显不出什么情绪:“我不开玩笑。”他一字一顿,看着对方眼睛缓慢地说:“我告诉了周启天,我不仅是个同性恋,还爱着自己的亲哥哥。”
他如愿地看到对方眼中的希望如数崩塌,整个人迅速地灰败了下来。梁晨嘴唇发抖,额上渗出密密的细汗,在原地站了两秒就腿软地倒退一步跌坐在客厅地毯上。
“……你不能。”他听到哥哥哆嗦着小声地喃喃:“这是不对的,这是,这是有罪的。”
周景攥紧拳头,那把伤人又自伤的刀还是重重斩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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惭愧地看了看自己字数0的番外文档...
第73章
73
同性恋是病症,是可以被纠正和治疗的慢性疾病。但乱伦是罪孽,是烂得彻底无可救药不可饶恕的死罪。
否则,梁晨想,自己是为了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从治疗中心出来后,他常常做同一个梦。
他总是在同一个时间点回到A市的那栋别墅,以一个诡异的第三视角看着“自己”在晚上九点过十一分打开门,浑浑噩噩地拖着步子走进空无一人的安静客厅。“他”身上还带着在酒吧沾上酒精味,坐在沙发上两眼发直地发呆。梁晨太清楚“他”在想什么了,“他”会坐在那儿在脑子里过着半小时前透过酒吧玻璃窗看到的、周景跟好友亲昵站在一起画面,反复咀嚼弟弟那个他从未见过的,真诚包容带着少年心事羞涩又坦然的笑。然后“他”会在感觉到寒意,瑟缩着惊醒过来之时,看到餐桌上,赵姨给周景准备的饼干和牛奶。
不应该归罪于酒精,“他”就是如此卑劣无耻的人。嫉妒蒙蔽了双眼,不甘灼烧了脏腑,破坏欲在血液里沸腾着叫嚣,爱会恶变成另一种畸形丑陋的东西,梁晨看着“他”从口袋摸出一只黑色的小药瓶。
自己的视角往往会在这个时候从半空落在实处,紧接着梦中的自己也终于有了实体,有了能自由控制的一具身体,还有正握在手上的一把尖刀,站在专注于碾碎药片的“他”背后。没什么好犹豫的,梁晨在梦中已经这么做了无数次,他两步向前,右手握紧刀柄,左手按住肩膀提供支撑,只用了零点三秒的时间从背后将那把刀捅进对方左胸腔的四五肋间。
两公分长的刀刃会全部没入心肺内脏,金属薄卡在两肋之间,保证绝对的一刀毙命。
“他”在濒死之际会极其震惊地回过头,但已经喊不出声音,睁大的眼球里映出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却泛着冷意、被溅上热血的脸。可梁晨还觉得不够,还没有解气,于是抽出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锐器破开血肉的感觉,竟然有些令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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