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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九日,跟同事去XXX看展。

五月十五日,……

每隔几天,关于梁晨近况行程的报告就会发到邮箱。除了日常需求,周景每月最大的花销都用在雇人远远盯着他哥上了。不干涉、不打扰、不纠缠、不出现,但必须尽可能地得知对方信息——这差不多是周景在发病边缘反复拉扯后做出的最后让步。他怀疑梁晨早就知道,并且无奈应允了这么一件事,有一次还走过街请了大夏天坐在街角盯人的私家侦探一杯冰咖啡。两个人各退一步,默认了这样全新的不平等条约。

这是第八十二天。

梁晨三十一岁生日那天是个周六,周景买了凌晨的机票去到他哥的城市,自我安慰了一路今天日子特殊,哥哥大概也会愿意有人陪他,说不定能网开一面见他一见吧。他在宿舍楼下等到上午九点,估摸着这个时间梁晨该起了,正准备提着东西进去就听到开门的声音。慌忙躲在了过道另一侧,周景看着他哥穿着衬衣休闲裤扣了个遮阳帽出门,神情放松又惬意,根本没看到另一头的弟弟到街上招了辆出租车坐上走了。

周景又在原地等了几个小时,手机邮箱“叮”了一声,收到几个关系亲近的同事今天约好了帮梁晨过生的行程报告。

他下楼把自己做的蛋糕和礼盒扔进了垃圾桶。

这是第一百零五天。

梁晨的画作第一次“见刊”是在本没什么含金量的当地旅游小册子,然后随着工作室越做越大,哥哥的业务范围也越来越广,从风景广告到儿童读物插图。每一本周景都收藏了好几册,和他哥留在大房子里的画一起堆在卧室里,没事儿就拿出来翻。

后来工作室一个成长主题的少儿绘本拿了国内一个不大不小的奖,参与这个项目的组员都在杂志上接受了采访,作为组长的梁晨更是被问了不少问题,什么立意啊、切入点啊、甚至组长的家庭和成长经历。

“我这,应该算是单亲家庭吧,一直跟着母亲生活,成年后就离开家乡了。”首次面对记者的梁晨过分坦诚:“啊,倒也没有很辛苦,我还有个小两岁的弟弟,一起上下学一起玩,成天打打闹闹穷开心,日子一晃就过了。”

周景想象着哥哥说这句话时候的样子,望着天花板又失眠了一夜。

这是第三百七十七天。

到新城市的第二年,梁晨辞了工作,用积累的作品和存下的钱申请了坎伯韦尔艺术学院的研究生。九月开学,他八月就走了。周景找的人大概也没预料到这位能行动得那么突然,十分措手不及,结果生生跟丢了。

周景简直要疯,立刻飞了一趟伦敦,几乎动员了所有在英国的关系不要钱似的四处雇人打听他哥,没日没夜盯着手机或电脑屏幕等消息,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神经过敏。后来在周景差不多有七十二个小时没合眼,胡子拉渣满眼血丝临界犯病的时候,有人在柏林看到了梁晨,好像是趁开学前去欧洲玩了一圈。发来的照片上还有一个金发蓝眼高挑英俊的德国人,根据报告正是跟哥哥同专业的室友,此时在阳光下举着手机自拍,另一只手还亲密地搭在对方肩膀上。

周景已经很多年没体会到这种血液直冲头顶,头痛耳鸣,视野发黑,破坏和暴虐欲暴涨的感觉了。他对接下来的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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