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怎么会。我只是难得跟二位这样的大人物同桌吃饭,丢了礼仪。苏总别见怪。”
红酒滴滴答答地撞击杯壁,苏蕊却阻了他的动作,又用手掌盖住酒杯瓶口,略显遗憾地说:“抱歉了Vince先生,我酒量不好,知齐哥不许我多喝。”
凌屿锐利的目光落在陆知齐身上。
那人低头吃饭,似乎根本无所谓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换句话说,陆知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本想借着恋情炒作逼着陆知齐吃醋,可最后,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逼出了自己的丑态,被逼着欣赏那两人的亲密无间。
凌屿握着酒瓶默然而立,忽得,轻笑一声。
“抱歉,苏总。是我唐突了,这杯酒当然该我来赔罪。”
他接过苏蕊手里的杯子,潇洒昂头倒进了喉咙里。
这酒确实不错,入口醇香,但怎么也比不上两年前陆知齐带回来的、又被他砸了的那瓶。
或许,错过的遗憾,就像这来不及品尝的酒,永远只会在记忆里发酵。
他连喝两杯,笑称赔罪,还觉得不够,又倒一杯,刚放到唇边,手腕却被人握住。高脚杯轻颤,红酒险些洒在陆知齐的衬衫上,而他们终于只有一杯酒的距离。
“别喝了。”
陆知齐低声喝止。
凌屿抬唇,与他对视,不避不移。
“只是跟苏总小酌两杯,陆董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们明天还有工作。”
“哈,工作,对了。谢谢陆董关心。我明白,明天还有录制,我不会耽误行程。刚才冒犯了您的...未婚妻,我很抱歉。”
“……”
“对了,差点忘了。我得祝二位幸福,百年好合。”
凌屿笑着朝他举杯,如同体贴、懂事的下属。
他的神态轻松,眼尾却还残着一抹来不及褪去的红色。他深知自己作为音乐剧演员还需要多磨炼,可没想到,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演技当真既拙劣、又不堪。
一顿饭便在诡异的气氛中度过,期间只有苏蕊不时说话,傅堇偶尔应和,另外两位男士则不约而同地沉默,尤其是凌屿,连眼睛都懒得抬。
终于挨到了饭局尾声,陆知齐终于开口,问起今天的录制,公事公办的语气,看傅堇和凌屿的眼神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一个大企业的管理层与员工之间的例行沟通而已。
傅堇兴致很高地聊起了计划与打算,陆知齐听得认真,不时给予建议。两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尽量提高名气、打开市场、互利共赢。
当他问道是否遇到困难时,傅堇看了看凌屿。那人终于抬了眼睛,说了一句‘能解决’,便又回归沉默是金。
陆知齐顿了顿,说了声‘好’,鼓励了两人几句,便起身去结账。凌屿环臂坐着,而后欠了欠身,说要去洗手间。
苏蕊拢着陆知齐的外套,扬声说:“那我和小堇去车上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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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杯酒度数并不高,可胸腹间总是滚着一股邪火,灼得他既糟心又反胃。
凌屿把手指伸进喉咙口,狠狠一戳舌根,就把酒水全呕了出来。他捂着胃剧烈地呛咳,像是倒掉什么不愉快的回忆一般。
明明想念、明明担心、明明可以用成年人的方式优雅面对彼此,可真的看见陆知齐和苏蕊温存时,他还是失去了所有理智,只疯狂地想要把那个人抢回来。
“嘶...唔呃...”
浑身的疼痛又开始发作,神经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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