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去。还想不想出院了?”
“想啊,我做梦都想。你跟苏蕊和林医生求个情,放我出院吧。我好得差不多了,真的。”凌屿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趴在陆知齐的膝盖,哀求道,“再躺下去,我真的要躺出病来。”
“那要怪谁?”
陆知齐一提到那天的状况就心颤。
凌屿绝口不提自己身体的情况,就这样奔波劳碌,最后直接倒在了陆知齐面前。当时,他和苏蕊立刻把凌屿送到了医院。
而凌屿的症状比预想中还要严重,两年前留下的周期性神经疼痛暂且不提,还添上了听力视觉受损,这都要归罪于盛连墨给他下的那一剂猛药。凌屿入院当夜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濒死感强烈,一度陷入休克。如果再晚点送医,怕真的就无法挽回了。
幸好陆知齐和苏蕊这两年深钻H型药物的作用机理,陆知齐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同意书,然后将新药喂给了凌屿,开始了实验性治疗。
就这样,经历了两三个月的治疗,才终于抢回了一个完好无损的大歌星。
“怪我。我可再不敢瞒着陆叔叔了,以后连上个厕所也要打报告。”
凌屿难得乖顺地爬起来,自动钻进被子里。
于是,等陆知齐从卫生间洗手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凌屿百无聊赖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无聊地几乎要数星星了。
陆知齐无奈轻笑。
“让你好好睡一觉这么难吗?”
“睡不着,现在才晚上八点。”凌屿哀怨地看他,“陆知齐,我是个二十岁、精力充沛的男人。晚上八点,夜生活才刚开始。”
陆知齐慢条斯理地抬了抬眉:“夜生活?”
凌屿立刻澄清:“是健康文明向上的那种。”
陆知齐:“真的?”
凌屿:“假的。我们好久都没有了。”
陆知齐:“嗯。未来很长时间以内也不会有了。这是对你的惩罚。”
凌屿哀嚎一声,绝望地拉高被子蒙头,拒绝面对现实。过了一会儿,一只手伸了过来,掌心托着手机。
“算了。今天,就勉强再让你多玩一个小时。眼睛还是要好好养着,否则容易复发。”
凌屿捏着手机,用二指闲闲地转着,并没开机。他双臂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决定跟他谈谈条件。
“说起来,我也可以不看手机。我会听话,未来一个月严格遵守作息时间,该吃吃、该睡睡,保证将我家陆叔叔的指导教诲当做最高纲领来执行。”
“说说交换条件。”
“条件就是...”凌屿勾住陆知齐的领带,将他带到自己面前,嘴角挑了一个笑,“不玩手机,让我玩点别的。就今晚,就一次。”
作为一个资深商人,陆知齐用常规思路权衡了一下这个交换条件的合理性。然后,他解开了领带。
“可以。”
用一次换一个月,从时间意义上来说,是笔划算的买卖。
只不过,他严重低估了凌屿的体能,也忽略了某人话里‘一次’的实际时长。当陆知齐以为这几个月的治疗耗尽了某位大学生全部精力的时候,那人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什么叫‘青春如旭日,年轻等于持久’。
后来的一个月内,凌屿再没能成功地碰到陆知齐的一根手指头。
“陆知齐...陆叔叔...我错了。”
“……”
“你看我一眼。”
“……”
“别走,别走,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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