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周老师好!”
数院的几个听过他的课的同学也开始纷纷问好。
院里新来了个最年轻的副教授,谁都想去瞄一眼。
周昂对着他们笑了笑,眼神在周牧言身上停顿了几秒,随后拿出他印象中老师该有的样子,温声道,“你们好好吃饭。”
周牧言从头到尾都没抬起头看过他一眼。
看着周昂走出食堂之后有几个同学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他了。
他们口中的周昂讲课仔细,对人温柔和善,没有其他老教师的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不过吧就是看着有种不太好接近的感觉。
周牧言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聊天,心里冷哼一声。
温柔?
他的温柔都留给别人了。
周牧言慢条斯理地把筷子放下,笑着问身边的徐智,“他下次上课在什么时间?”
徐智是数学系的,因为打篮球一来二去就和周牧言成为朋友了。
“谁?”徐智说,“周老师?”
“嗯。”
“明天下午第一节 就是。”徐智有点好奇,“有兴趣?”
“挺感兴趣。”周牧言笑了笑。
对人也是。
徐智好心劝他,“他上课一般不点名回答问题,但是一旦被提问回答不上来那就完犊子了,而且不管你是本专业学生还是旁听过来的。”
周牧言耸耸肩,“无所谓。”
徐智心里直纳闷儿,一个学翻译的研究生没事跑来听什么拓扑。
徐智说,“你可真够闲的。”
-
临近晚上,周牧言照例去了一趟意外路过,即将开始营业,大厅里的服务员在打扫最后一遍的卫生。
在他大二时,陆嘉炀的小叔把生意做到了这边的大学城。
说是小叔的生意,但实际上全凭周牧言和陆嘉炀来操办所有事,他只是指导一下不让他们踩雷而已,所以这俩人一合计便一起投资了酒吧。
周牧言把周昂留给他钱连同这些年自己攒的钱全都投了进去。
陆嘉炀家里本来就是经商的,说的直白点就是富二代,家里人看他这么上心,索性也放手支持他去捣鼓自己的事业了。
就算是赔了,家里也能给他们兜底。
大三一年他们全都来琢磨选址,设计,进货,和有经验的前辈学习,大四才开始正式开起来,陆嘉炀已经没啥课了可以过来和他一起筹备。
刚开始很艰难,同行的挤兑以及没有客源,还要及时打点工商,消防等等。周牧言还在店里做了几个月的招财猫。
有姑娘问他联系方式,他所有的回答都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只不过来酒吧喝酒的那些常客们从没见过他口中的那个“喜欢的人。”
赔了接近一年,后来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又因为开酒吧的原因,每天要接触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当初的那个张扬浮躁的男孩现在更像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成年大人了。
能够沉得住气不少。
那年又因为沈俞南,所以对于篮球,他打不了专业了。周牧言大三的时候抱着试试的心态考了CATTI三笔三口,考过了也是他意料之中,大四时,别人都开始着手实习或是考研,他在起早贪黑地考二笔以及忙店里的生意,结果其实还不错,擦了双60的线,反正证是到手了。
毕业的那一年才开始认真准备考研。
考的是翻硕,今年九月才研一。
他一直记得陆嘉炀所说的那句,“你哥什么优秀的人遇不到啊。”
即使周昂从没提过他们之间的差距,周牧言也在刻意漠视这种差距,以“因为我们相爱,所以一切都不是问题。”来当做遮羞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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