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和他分手了,所以那句话更站不住脚了。
陆嘉炀的那一句话算是给他当头一棒,让他更是清醒了很多。
周昂可以不在意,身边的人也可以不在意,可自己的确无法忽视这些问题。
他不能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他意志消沉,整日喝酒颓废的那段日子里,陆嘉炀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他,“说句实话,就算是在现代社会,谈婚论嫁也得讲究门当户对。”
“更何况是你们呢?你和你哥之间就像隔了马里亚纳海沟,他凭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啊。”
周牧言听进去了。
同学问他怎么不选择外国语大学,他也只是笑着把这个话题跳过去。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几乎都是年轻的情侣。
他和陆嘉炀坐在二楼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好像每个人的脸上都在笑着。
周牧言指了指在吧台和姑娘聊的眉飞色舞的蒋则。
“那人你认识吗?”
陆嘉炀站起来向那个方向瞅了瞅,低头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有点印象,他好像蛮喜欢勾搭姑娘的。”
他已经好几次看见他和不同的女人搂搂抱抱地出去了。
温舒尔一直在潜心研究文物,没办法,他也只能呆在店里打发时间了,所以比周牧言要熟悉客人的多。
“怎么了?”陆嘉炀问他。
“没事,周昂同事。”
陆嘉炀有点吃惊,“你哥?他回来了?”
“嗯。”周牧言点点头,“现在是大学老师。”
陆嘉炀神情复杂,“你们学校?”
周牧言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嗯。”
高中时没敢做的事,这几年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那…”陆嘉炀有点看不清他的表情。
周牧言抽了口烟,又淡淡地吐出烟圈,“没什么想法。”
就是想让他下不来床。
第90章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时,阶梯教室就已经坐满了人。
周昂穿着剪裁合体的墨色衬衣,两只袖口卷上去了一点,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他在黑板上板书了几道例题,字迹工整清晰,紧握粉笔的手骨节分明,手背上浅浅的青筋凸起。
上课铃响起之后他才开始一一点名,随后开始让各班班长下发习题纸。
讲完课件后是做题时间,搞不懂的问题可以随时上讲台来问他。
有几个旁听生坐在后面,只要不扰乱课堂秩序,周昂一般不管他们。
人群中忽然高举起一只手,“老师。”
周昂眯了眯眼睛看向后方,示意他站起来。
“我不会做。”周牧言的嘴角往上翘,圆不溜秋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的语气里带着尊敬,“您能再给我讲讲吗?”
周牧言?
旁听生里怎么有周牧言?
即使他坐在后排,带着棒球帽,在他出声的那一瞬间周昂便知道是他了。
事实上,周牧言的任何举动行为,抛开讶异之外他都会觉得情有可原。
周昂压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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