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摁住腰间的手,不解抬眼:“你做什么?”
凌北耳廓通红一片,他不自然地咳了咳,道:“不是你让我抱你小解吗?世子殿下你身份尊贵,我担心无贴心人在身边伺候,便想来帮你提裙裾。”
虞藻瞪他一眼:“你想得美。”
虞藻只是让凌北抱他过来,可没让凌北抱着他小解。
他绷着脸蛋,把凌北赶出去。
一只足胡乱塞进鞋履间,来不及穿罗袜。
凌北手中捏着那只罗袜,到了门口时,鬼使神差地停下脚步。
淅淅沥沥水声响起。
小世子生得花容月貌,浑身上下挑不出一丝缺点。
不知是不是凌北的错觉,他竟觉得,小世子小解时的声音,都与寻常男子不同,格外悦耳动听。
宛若柔和的春雨淅沥沥作响,雨絮拍打屋檐,浇在鲜嫩的芭蕉叶上。
凌北想得喉结滚动,一不留神,竟想得有些长远。
甚至还想中途折返,回去瞧个究竟。
浑身猛地一激灵。
凌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忍不住痛声斥责——他究竟在想什么?
凌北脚步匆匆离开净房,为了避嫌一般,刻意离得有些远。
背靠净房,无声背诵古文,压制心中荒唐又怪异的旺火。
等虞藻小解完毕,总算松了一口气。
净手时,他拧了拧脸蛋,胸腔后知后觉涌起一股怒火。
凌北果真讨厌。
若不是凌北脚下步子快,他现在应当已经中途尿裤子了他堂堂北凉世子,在太学尿了裤子,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个底朝天?
还得是他聪明,知晓他步子小、走得慢,便让凌北抱他。
凌北身高腿长,一步顶他两步,凌北抱着他来净房,加上他一路严苛催促,节省近一半的时间。
若他再笨一些,后果不堪设想。
虞藻出来得着急,忘了带擦手的帕子,他撇撇嘴,不太高兴地往外走。
不知凌北这蠢猴会不会带帕子。
虞藻正往外走,迎面遇上一男子。
男子面容锋利冷硬,肤色被风吹日晒造得黝黑,如一把尚未出鞘的宝刀。
站在虞藻跟前,高大魁梧的身形能够完全挡住去路。
虞藻怔怔地抬起脖颈、仰起面庞,二人面对面站立,显得体型差愈发惊人。
古代锦袍宽大,竟无法遮挡对方身上健硕的肌肉。
好像能单臂将他拎起来。
虞藻本还想大发雷霆让此人别挡道,见此人不是好惹的,忙收回视线,不敢再多看。
若无其事地低头,准备从一旁绕过去。
方才光线不清,魏黎安没瞧清,眼前人往一旁站了站,外头明光照亮对方的容颜,叫他当即怔了一怔。
雪白秀丽的脸蛋,不点而朱的红唇。
一身纤细美人骨,盈盈软香缠绕在畔。
魏黎安登时红了脸,方才还显得有几分威严的面庞,此刻竟显得有几分无措。
语气也结结巴巴:“女郎,这、这里是男子的净房……”
太学分多个讲堂,为了避嫌,男子与女子在不同区域,中间隔了一堵厚实的墙。
平日里,倒是会有一些不着调的男子试图翻墙,最后被发现的话,总是免不了一顿惩罚。
从未听说过,有姑娘会翻墙而来。
这是魏黎安第一次在此处见到女郎。
他又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还是如此貌美的女郎。
此人不说话时不怒自威,叫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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