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的奏章堆积成山,这些都是裴雪重与裴忌需要批的。
方才裴忌已完成一部分工作,剩下一部分,则交给裴雪重。
他们像交接任务一般,裴忌从桌案前起身,裴雪重便将怀中的幼弟交给裴忌。
裴忌面对面将幼弟提抱在怀里,一双绵软手臂搂着他的脖子,白玉般的脸蛋被蹭得粉艳,眉眼都是湿润的。
他垂眸看着幼弟的依赖姿态,唇角向上挑了挑,语气却仍是平淡的:“宝宝一样。”
虞藻困惑地翘起眼睫。
他不明白兄长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言语,这是在说他娇气吗?还是说他懒惰,连走路都不肯。
想不通的虞藻,便不想。
现在他可是皇帝
虞藻皱皱鼻尖,拿出往日严肃的一面:“哥哥,我现在是皇帝,你不准欺负我。若你欺负我,我便、我便……”
他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后果。
裴忌将虞藻抱至床榻,饶有兴致地往下问:“你便什么?”
虞藻还真想不出惩罚的法子。
与兄长一起长大的他,竟不知晓兄长究竟害怕什么,又或是有什么缺点。
他这位兄长,鲜少暴露情绪变化,自小到大皆是一张冷面。
好半晌,虞藻才憋出一句:“我便不让你陪我睡觉了。”
裴忌注视着虞藻,不知是不是虞藻的错觉,他好像看到兄长在笑。
“的确是很严厉的惩罚。”
裴忌意味不明丢下一句话,缓缓低头,他们的面颊挨在一起,鼻尖缓慢亲昵地蹭蹭,宛若小动物之间的互动。
“不让我陪你睡觉,那你要找谁?”他问,“找你那状元郎吗?”
前段时日殿试,燕清远被钦点状元,当场授职翰林院修撰。
虞藻莫名其妙:“你提清远做什么?”
心头涌起微妙的不爽,裴忌道:“你同他倒是亲近。”
清远,清远。
也不知道这穷书生哪里入了小皇帝的眼,自落魄时分,小皇帝便对他多有关照。
昔日还是个落魄书生时,这穷书生便敢在那小木屋间行放肆之事。
现在身上有了功名,还不知会如何呢。
想到近日群臣提及的选秀一事,裴忌眉眼染上几分烦躁。
虞藻稀奇地看着兄长的神色。
他双手捧起裴忌的脸,眼中闪烁明亮的光彩,他鲜少看到兄长如此外露的表情,就仿佛……
被夺走了最心爱的宝贝。
一双小手不安分地乱揉,将裴忌的脸挤得变形,裴忌不反抗也不言语,而是一声不吭任他搓圆揉扁。
“哥哥,你会帮我写功课的,对吗?”虞藻睁着水灵灵的眼,问。
裴忌:“嗯。”
“那我的奏章,你也会帮我批的,对不对?”
裴忌:“嗯。”
“哥哥,明日我想去翰林院一趟。”虞藻抱着裴忌的腰,撒娇道,“你帮我和倪先生告假,好不好呀?”
裴忌眉峰皱起:“翰林院?”
虞藻点点脑袋:“凌北他们邀请我去翰林院玩儿呢,他们说给我准备了许多新鲜玩意儿。还有清远,他特地给我画了一幅画,还题了字……我想去看看。”
裴忌垂眸看向虞藻,眼底涌动幽深的暗色。
下巴尖蓦地被捏住抬起,虞藻呜咽一声睁大眼睛,因言语分分合合的唇缝间、蓦地抵进强势而又滚烫的舌肉,又迅速舔吻至了最里面。
小舌头被卷缠着含吃,近乎够到嗓子眼的深吻,发出响亮缠绵的水声。
柔软湿热的口腔被舔弄得泥泞软烂,唇角洇出一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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