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鸣倒也不拆穿她:“不过今天会场的花选的好像是芍药?都是淡粉,搭配起来看着倒是舒服。”
祝盈盈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说得也有道理,我再考虑一下好了。”
派对办在了七区的高档酒店,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女主人祝盈盈一袭粉裙,清丽大方地和来宾们攀谈。
祝鸣也被逼着简单收拾了一下。
他试图压低自己的存在感,只选了件质地光滑柔软的白色丝绸衬衣,衬得黑发柔软,下巴尖细,脸上还是能看出些浅淡的病气。
但偏偏他脸生得太精致,眼底又总是含着温润的笑意,人不卑不亢地往轮椅上一靠,就像是件尽管在边角处有着丝缕划痕,却依旧坚韧漂亮的瓷器。
身为宴会女主人的亲眷,祝鸣免不了要和祝盈盈的好友攀谈。
并不意外的,在这过程中他收到了各色各样成分复杂的目光,典型到可以用来撰写社会心理学的案例。
这些目光有的看似漫不经心,若有若无地从祝鸣的脸缓缓下落到双腿;有的视线则笔直得邪门,僵硬得不敢往他的腿上多落一眼。
其实不管哪种,祝鸣都有点受不了,好在有碎嘴巴的周粥在旁边分散他的注意力。
周粥:“哇!那个是不是六区的女星徐可儿?听说她今年的新剧马上就要上了,祝姨的人脉真的是好广哦!”
又是周粥:“妈呀,那不是二区几年前的代表人?听说他开的那家火锅店听说马上就要开到咱们区,到时候那个队伍,我简直不敢想嘞。”
还是周粥:“咦,那个一区的军人是不是追求祝姨好久了?其实我感觉祝姨对他也应该有意思……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年祝姨的追求者这么多,怎么也没见她真的和在一起过呢?”
话音一落,他们都沉默了片刻。
追求者很多,为什么祝盈盈一个不谈呢?
——原因本人此刻正坐在轮椅上。
周粥战战兢兢地不敢再说话,目光游移,很想抬手自己给自己一耳光的样子。
祝鸣轻叹一声:“周粥呀,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
周粥严肃起来:“祝哥你说,我义不容辞!”
“咱们现在十二点钟方向,看到了没?”
“嗯,怎么了,是祝姨公司的那个,还是那个工程师?”
祝鸣:“是他俩中间的那个甜品台。”
周粥:“……”
“能拿多少拿多少。”祝鸣拍拍他的肩膀,“配上杯气泡水,交给你了,请速去速回。”
等待甜品到来的间隙,祝鸣在角落里,安静地注视着祝盈盈和那位一区的军官聊天。
祝盈笑容赧然,餐台上的芍药花都没有她脸颊上的粉意甜美。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高大而有风度的军人,精神体是一只北极狼,和主人一样忠诚而温柔地注视着祝盈盈的脸。
在公共场所,尤其是宴会这样的场合里选择大方地展露精神体,代表着敞开心扉,是绝对的示好与信任。
祝鸣希望祝盈盈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可他也确实明白,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连下一个最简单的台阶都需要别人的帮助,如何能够叫祝盈盈放心,又如何不去牵绊到她的人生呢?
如果协议结婚……
这个念头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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