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儿子要给一个男妾求爵位,她跟别人一样,觉得祁旗昏了头。
林资的家世她都清楚。
祁旗愿意,她也不好说什么,从小长大的情谊哪里是她轻飘飘的不许就能斩断的。
她心疼林资的遭遇,不代表她真的愿意祁旗和林资真的在一起。
林资变了太多,若是从前被太傅、御史教导过的林资,她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可仪贵妃不知道被流放的林资经过这么多年会变成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忍辱负重为家族翻案的林资,依旧是家风清正的公子。
林资明白仪贵妃是试探他,祁旗能娶男妓也能抬为妾室。
但是祁旗不能昏头,被一个男妾耍的团团转。
尤其是祁旗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他求了爵位。
仪贵妃担心祁旗被他蒙骗无可厚非,林资被祁旗真心打动,于是也将真心呈现给仪贵妃。
仪贵妃抚着林资的头,“是母妃误会了你,以后在母妃这里安心住着,谁都不能伤了我的儿媳。”
林资望着仪贵妃真挚的眼神,慢慢点下头。
仪贵妃认可了林资,林资这几天生活在仪贵妃这边,甚至比在祁旗那里的条件更加优越。
仪贵妃问过林资待怎么样,林资实话实说,仪贵妃就笑着说儿子再有钱也没他妈有钱。
林资瞥了眼桌上价值万金的琉璃灯,现在他的围帐里起码被仪贵妃送了十几个,深以为然。
林资没事干,仪贵妃就让林资抄写经文,跟国师一起。
仪贵妃也抄。
林资三天抄了两本,实在抄不下去就问:“您要这么多经文做什么?”
仪贵妃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让人上茶。
仪贵妃笑着解释,“旗儿小时候总是惊悸,我问过主持,主持说旗儿魂魄不稳时常离魂,最好给他点个长明灯时常抄写经文烧过去,压一压他的魂魄。”
林资“哦”了声,默默提起笔。
仪贵妃哭笑不得按住林资的手,“累了就歇一歇,我给旗儿烧了这么多年经书,旗儿这么多年也没有事,我只是求个心安而已。”
林资心安不了,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祁旗了。
“祁旗骑马到现在都没学会吗?”林资忍不住询问仪贵妃。
仪贵妃喝茶的手一顿,“…什么骑马?”
林资心尖颤了颤,强压着心慌,“祁旗跟我说,皇上怕他下次遇见发狂的猛兽逃脱不了,让他去学骑马。”
仪贵妃转过眼神,立马道:“是了,祁旗文武不成,骑马也是比别人学得慢些。”
林资表情踟蹰。
仪贵妃摆手,“他小时候学了几年都没学会,长大了也不是突然聪明了,一两天就能学会的。”
林资慢吞吞地应了几声,仿佛将仪贵妃的话听了进去。
仪贵妃不再多言。
“资资”,仪贵妃生怕拘着林资再让他想东想西,拿起几本抄写完的经书递过去,“你帮母妃将这些经书送到国师手里,看着他烧了好不好?”
林资也想出去走走,于是应下。
林资身后跟着上次送他的小宫女,围帐外面没什么不一样的,巡逻的侍卫在眼前穿行而过。
看起来很安全,可林资就是感觉莫名心慌。
等林资走到山脚下,思考着他的心慌约摸是被陡长的山路吓的。
宫女照旧在山下等候。
林资最近因为抄写经文,和被仪贵妃交代抄写经文的计阙熟悉起来。
林资甚至还因为皇上给他赐爵那天询问国师的意见,国师默许的态度,让林资对他多了些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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