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资听见村长的话,不敢置信地瞪大乌润润的眸子,抬头撞进另一个主人公薛宁笙促狭含笑的眼底。
薛宁笙姿态闲适地依靠着门框,清隽蕴朗的眉眼比林资一副娇纵出来的白嫩小少爷的模样显得有文化多了。
薛宁笙是考上大学过来的,比林资这种初中都没读明白,一头雾水上了高中被扔过来改造的小知青,确实更有知识。
薛宁笙修长的脖颈微微后仰,头抵着村委会的木门,如清新俊逸山水画的长相使他懒懒散散的样子都多了份从容,只是好看的唇瓣吐露的语句就没他本人长得那般文雅,甚至有些轻佻,“林资,你从哪里亲的我的嘴?”
林资漂亮的小脸儿瞬间涨得通红,雪白的软腮都被脖颈烧出来的粉润熏染得娇腻,气冲冲地瞪了薛宁笙一眼,结结巴巴地反驳老村长,“不、不是薛宁笙,是蒋寓!”
老村长眼底精光又一闪,慢悠悠地又喝了口茶,呸呸几口,略微提高点声量,“你亲的是蒋寓?!”
林资幼圆的乌眸瞪得更大了。
七曜村的村长是老糊涂了吗?精光老闪什么闪,合计连话都没听明白就闪。
让他白白从这里告了半天状,浪费他好几个公分!
林资气得跺脚。
站在薛宁笙旁边略显魁梧的男人五官周正帅气,是村里大姑娘小媳妇最喜欢的男人长相。
只是男人性格太老实,带着浓眉深目都透出一股憨态。
“林资,你…你别瞎说”,蒋寓脸也红了只是皮肤黝黑看不出来,堪堪掠过林资沁着薄怒的小脸儿就低下头去,小声辩驳着,“我们…没亲嘴儿。”
林资气得要死,又大声地冲着老村长不大中用的耳朵喊道:“是薛宁笙和蒋寓亲嘴,在麦垛后面,我看到了。”
这个时候对同性恋喊打喊杀,要是真有男男大搞这种世俗不容的感情,那就是有病,轻则送去劳改队,重则枪毙。
林资这个状告得太大了。
状上勒着两条人命,也就两颗黄豆的事儿。
薛宁笙仿佛不是当事人,调戏了句林资,就闭目养神不再开口。
就林资长得那副样子,老村长宁愿相信是他们两个亲了林资,占林资便宜。
林资从这里告别人的状,老村长能信才怪。
蒋寓倒是想不到这儿,在乎地着急上火,就是解释半天解释不到正题上,“林资,我不喜欢男的,同性恋是犯法的,我没有和薛宁笙亲嘴。”
蒋寓就是薛家派的看着薛宁笙断了他喜欢男人念头的人,薛家对这个退役军人简直不能再放心。
蒋寓也是为了报答薛家对他的恩情尽职尽责阻止薛宁笙。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最让人放心的人被林资拉着扯进这最让人防备的事中。
林资嘴皮子利索得很,不讲理地利索,“我就是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你就是和薛宁笙在麦垛亲嘴不干活!!!”
林资最后一句吼得格外大声,还夹杂着几分委屈。
他辛辛苦苦干了一上午的农活,割麦子都把手割破了,他想着休息会儿,结果就看见蒋寓和薛宁笙脸对着脸。
不是亲嘴躲懒还能是什么?
林资这副不饶人的态度把性格憨厚温顺的蒋寓也气到了。
蒋寓指着林资的手都哆嗦了下,“你…你不讲理。”
一屋子人吵得老村长头疼。
“好了,好了,别吵了我都听明白了”,老村长晃着他那只布满皱纹树皮般的手阻止这场闹剧,看向趾高气扬、纠缠不休的林资,拍了桌子,“你想怎么着吧。”
终于吵到正题上。
林资消停下来,依次点过薛宁笙和蒋寓,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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