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点点旁边的水盆,“去洗嘴。”
林资不洗,林资扯过邢寒的手,把嘴巴上沾的油蹭在邢寒的手心里。
林资无赖地抬头,“现在干净了。”
邢寒只能再去洗遍手,还按着林资脖子,用香胰子给林资洗了遍脸。
邢寒拎着林资的毛巾,扳着林资白嫩嫩脸蛋,将上面沾的水擦干净。
邢寒力气大,林资每次觉得邢寒给他洗脸就给他搓下层皮。
林资龇牙咧嘴,不满道:“哥,脸疼。”
邢寒置若罔闻,就着林资的洗脸水给自己洗了把脸,擦完脸,扭过林资忿忿还在瞪自己的小脸儿开口,“睡觉吧。”
林资在邢寒家里住着,什么都不用干,自然要听话。
作息都是邢寒说了算。
但是这个点也太早了,林资睡不着。
“哥,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邢寒往常也不会这个点睡的,邢寒得提前准备上班的工具,磨磨剪刀修修钳子啥的。
邢寒躺在床上闭着眼,呼吸平静,准备入睡的模样。
林资躺在邢寒身边,见邢寒不回应自己,爬起来大半个身压在邢寒胸膛上,不高兴道:“哥?”
邢寒家有两个能睡人的房间,一大一小。
邢寒一个人常住在大房,小房被邢寒当做杂物房。
邢寒就一个人,他住的地方收拾得不要比那个闲置的小房间好太多。
林资想住大的,自然不可能把邢寒赶出去,鹊巢鸠占。
于是邢寒在林资竭力要求中,让林资跟他一块睡。
邢寒连扒拉身上的林资都懒得,淡淡道:“我向领导请了假,回来收麦子。”
邢寒在七曜村也有地,也得收麦子。
事实上国营厂里有地的员工不少,领导分批放假,现在轮到邢寒这批回家收麦子。
林资还想说什么,被邢寒拽着胳膊放在旁边,“明天我先收你的地,别说话了,早点睡。”
林资这下子更睡不着了,邢寒帮他收,还有这好事?
林资兴奋抱住邢寒的胳膊,窗户下投来的银丝般的月光照得林资乌眸闪闪发亮,“真的吗?哥。”
干农活需要比厂子上班更多的体力,这也就是邢寒早睡的原因。
邢寒大掌摸索到林资的脸,一把把人按到枕头上,“真的,睡觉吧。”
邢寒为了林资不再闹他的觉,掌心覆在林资的小脸儿上就不再移开。
也能喘气,就是不太舒服。
偏偏林资赖人,邢寒这样捱着他,林资十分有安全感,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邢寒的胳膊还被林资抱着,略略抽动就能拿出来。
邢寒没动,也不是很难受,把林资吵醒才是大问题。
邢寒睡相好,基本上一晚上不会动,也不存在把林资吵醒的情况。
然而林资还是被蚊子叮醒了。
林资迷迷糊糊拉着邢寒的手在自己身上摸,“哥,痒,你给我挠挠。”
邢寒被林资硬生生拽醒,漆黑的眸子团着浓浓的困倦,长臂一伸把林资拽进怀里,大手钻进林资褂子里,手指上的硬茧子磨在林资娇嫩的皮肤上,带来微微刺痛。
没了扰人的痒,睡得不清醒的林资也知道谁能帮他,自觉往邢寒那边挪了挪,枕在邢寒的胳膊上又老老实实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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