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钦,王正玄满脑门儿是汗地快步走进来,“陛下,出大事儿了——”
“什么事?”
“裴明悯裴大人奉旨去燕山北侧迎接北黎使团,结果在返回途中,即将出燕山的时候,遭遇匪徒劫杀——殿下别担心,裴大人没事,晋阳长公主派了轻骑暗中护送,得以及时相救。”
郑雨兴午间又来萃英阁,说起今日的大事。
今行听说好友没事,也难以放松,“我们的人没事,那就是北黎人出事了?”
郑雨兴伸出两根手指,“死了两个,其中一个护卫,一个副使。”
和盟尚未开始,来使先折两个,还是在远离疆界无法扯皮推脱责任的地方,对两国此次磋商的影响不言而喻。
今行第一时间感到不可思议,“燕山匪患何时如此猖獗?”
郑雨兴同样想不通,“大家也都觉得稀奇,燕山毕竟就在京畿顶头,上一次听说闹土匪还是好些年前。”
“可若是有人借匪患故意杀来使,为什么不针对正使?”今行试图将此事当成意外来分析,因为他能想到的几个人,不管是谁,这么做都没有好处……他问:“知道陛下和两位相爷打算怎么处理吗?”
这事儿并不机密,郑雨兴说:“让裴大人尽力安抚住北黎人,按照原计划带他们先到京城,同时派了大理寺的人前去详查。”
今行思来想去,暂时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且看事件后续如何发展,“既然大理寺会查,那我们就先等使团到京城吧。”
“好,属下会密切关注此事。哦对,还有一件事。”郑雨兴探身过方几,附耳向他说了几句话,“您看怎么办?”
这半个多月以来事情太多,今行都快忘了这个人,但想起来之后态度依然如旧:“他既然想分担,你要是也忙不过来,就分一些给他负责吧。”
守在门口的周碾忽然咳嗽一声。
今行下意识瞟向半开的窗,只见廊上人影走动,就说:“我叔来了,你先回去吧。”
郑雨兴跟着一看,赶紧告辞,不巧在门外碰上人,叫声“冬师傅”打个招呼便从另一边走廊跑了。
“跑什么跑,我能吃了你还是怎地?小心跌跤!”几日下来,贺冬看身形做派都认得出人了,无语地提声嘱咐。
再进屋,就看到今行站在屋中央的一尊青瓷方缸前,兴致盎然地观赏缸中的游鱼。等他走得近了,才扭头惊讶:“冬叔不是去医馆了吗?”
“你就歇会儿吧啊。”贺冬无奈,没有拆穿他,自怀中摸出一卷密信给他,“王义先的信。”
今行知道冬叔先前给仙慈关去过信求助,自然以为是回信,展开来看,内容却出乎意料,令他的面色也骤然变得凝重。
贺冬发觉,“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今行把信给他,他一看,惊得一把折上信纸,骇道:“王义先他疯了?”
说完回头看了看屋外没别人,咬牙切齿说:“我是指望他能打点关系捞你出来,不是直接把你架起来,而且他这完全就是先斩后奏。”跟着问候了一句王义先的祖宗。
今行难得没有替王义先说话,按住鱼缸宽沿,垂头沉思。
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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