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山芋一样,赶紧念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就退了回去。
在第一组开始如法炮制地循环答题时,蒋梦圆轻轻地啧了一声。
景烨看得眼红,赶紧趁机鼓励她:“姐,我相信你也可以的。”
“还真不行。根据语法和格律规则,‘花’字最常出现的位置就是第二和第四个字。第三个字的别说我们自己答的时候很难接上,其他组能提起我们的次数恐怕也不多。”
果不其然,当第一组拿了五分接不下去以后,黄外套女孩随口说出来的就是“杨花落尽子规啼”,而第二组并没有接住这泼天的富贵,连说了两句都是重复的,好不容易才在最后一秒憋出个“年年岁岁花相似”。
弹幕里有不少人开始发打哈欠的表情了。这种节目对不熟悉相关领域的观众来说趣味性不大,但对场上的选手来说,压力却不亚于任何一场体力游戏。接龙的随机性很大,而随着场上被说出来的诗句越来越多,他们不仅要不停地搜肠刮肚寻找合适的诗句,还得分出精力把别人说过的都记住,又耍不了一点小聪明,眼瞧着其他组的分数和自己即将被抹杀的命运,有几个实力欠佳的组甚至急得快哭了出来。
更何况弹幕嘴上说不想看,身体却诚实得很,打赏进度条一直在欢快地跳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轮过了半周,直到第五组又卡壳了,随机答题的机会才分配到了第三组头上。蒋梦圆深吸一口气,赶紧把刚才准备好的一股脑往外倒:“取次花丛懒回顾……满堂花醉三千客……自是花中第一流……”
她突然卡了一下。眼看倒计时一点点跳动到了最后十秒,没想到是陆月小声替她接上:“柳暗花明又一村。”
蒋梦圆感激地瞧了她一眼,很快又接着往下说:“向阳花木易逢春……”
拿了八分之后,她的额头就已见汗,实在说不下去了,才勉强把机会交给第七组。
“这个号人还挺懂感恩的嘛。”
“第三个字的确实很难找,妹妹们都尽力了”
“B级就是不一样。”
“Narssicus到底行不行啊?老师我家孩子怎么不说话了?”
“只能说能抱到队友大腿也是一种能力了。”
“所以Narssicus是D级吗?在处决区的时候也没公布来着。”
他们聊得很欢,还透露了不少信息,但景烨这会儿也没心思去看弹幕了。游戏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第四组已持有17分,遥遥领先,他们虽然靠10分勉强冲到了第二,但并列第三的第一组和第七组都是6分,以“花”字开头和结尾的诗句也不少,他们很容易就会被超过去。
现在大家只达成了一种默契——绝对不要给第四组分数。
第二组只拿了3分,已经预见到自己即将被淘汰的命运,负责答题的瘦高个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却颇有骨气,想了半天只想出一句“泪眼问花花不语”,但他竟然念到一半就闭嘴了,在倒计时结束、光斑跳到蒋梦圆头上时举起手,朝第四组的矮个子比了一个标准的中指。
“没良心的绿鬼就算赢了也活不过下一轮!”他叫嚣道。
矮个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绿色外套,表情有些困惑,将目光转向了同为评审员的景烨一行人。
蒋梦圆没空理他,她又想起一句“知是花魂与鸟魂”,赶紧抢了两分。景烨倒是和他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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