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对视、接一个早安吻。一切都好自然。向南珺亦要被自己说服,拍拖也不过如此。
不够,依旧不够。总要做些其他什么,要比普通情侣大胆、更刺激。
他灵活钻入被底,快过余回反应。
清晨第一缕光透入屋内,见证有人一早滴米未尽还要耗尽体力,另一位却早已大快朵颐。
一屋旖旎,却各有欢欣。
折腾一遭,时钟都行过数圈。向南珺过早的计划破灭,转头要和余回共赏海边落日。
风球过境后的首日依旧安静,许多人总要多忧心台风会不会掉头杀回,街道同样一片狼藉,少有人肯出门。
向南珺讲,这样就可以在白昼里光明正大拖手逛街。无人看见没关系,重要是赶在天黑前出门,有头顶太阳作证。
却未想过遇到不速之客。
黎耀文本尊不曾现身,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却整齐列开两排。豪车泊于公寓楼下,无人落楼,打开窗暗中观察的房客却已不在少数。
“阿回,几日未见,大佬讲好挂住你。”那人毫不避讳在向南珺面前讲这样的话,是得了特别交代,“大佬有朋友到港市来,早就想睇一睇你车技。之前你借风球做借口拒绝,现在总要给面。”
说完闪身至一边,让出登车的路来。
几人身高体壮,将退路堵至水泄不通。哪有商量的语气,分明是胁迫,要他没得选。
向南珺被余回完全藏在身后,听他声音沉下来,讲:“赛车没问题,他不必去。”
“不巧,”那人——亦或是黎耀文已预料到他这样讲,流利应对,“大佬特意交代,邀向生一起去喇。他讲,阿回的场,向生一定感兴趣。”
“赛车?”向南珺后知后觉,“不要同我讲,是我想的那个赛车。”
台风过境,路面都还湿着,骑单车都要担心滑倒,更何况是速度至上的赛车。
梁天宁一个世界级别的赛车手,在赛场之外都不敢这样干。
黑衣人又开口,这次不传黎耀文的话,是他自己见解:“向少不愧是G大学生,好醒目喇。”
向南珺向前一步,似不知天高地厚,抬手拦在余回身前:“他不去。”
“这架车今日向少和阿回一定要一齐上。你们如果不愿,就只好我们来帮个手。”话说完,车门都体贴为他们拉开。
赤裸的威胁语气,这车是非上不可。
黎耀文向来在意人前体面。如今请人都要请出一副难看相,怕是不知哪处惹他动气。
向南珺同余回落座劳斯莱斯后排,未能在落日大道上拖住的手,此时只能在后排悄悄叠在一起。
光明正大也变偷情。
向南珺心里忐忑,不信真的有人要求同余回在这样的天气赛一场车。又不是亡命徒,权力越大越要惜命,黎耀文是,想来他所谓朋友亦是。
一路熟悉街景,车子从坚尼地径直开往翠枝山。
近一个钟的车程,终于在翠枝山脚的车道边熄火。落日没得看,天色业已全黑,抬头可见位于山腰的会所,点点灯光闪烁。
又被人“礼貌”请下车。
翠枝山临海,查克来势汹汹,吹得满山尽是枯枝落叶。山势低洼处可见某些海洋生物,不慎被狂风击落的飞鸟尸体,同样遍地都可见。
海陆空三栖的山景,哪里都不适宜赛车。却早有三辆崭新组装赛车停好,只等人来认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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