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地方现在成了他的狼狈被摊出来示众的刑场,他变卖家产来抵抗盛星河的恶意收购,结果盛星河又来买他的家产。
还有比这更彻底的压制和嘲讽吗?
闻亦看了盛星河一会儿,转头对中介说:“不卖了。”
中介懵了,没反应过来:“啊?”
闻亦:“不卖了,你走吧。”
中介离开后,闻亦走到盛星河对面的沙发坐下,搓了搓脸,咬牙问:“盛星河,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像是被欺负得受不了了。
盛星河保持着慵懒的坐姿,说:“你这话我听不明白,我只是想在南州置办点房产。“
闻亦以手遮眼,看不清表情。盛星河分明是闲着没事,就想来看看他的笑话,给他找点不自在。
片刻后,他起来低声说:“我要走了。”
盛星河没说什么,起身出门,他的司机就停在门口。
闻亦在后面,把门锁好后也驱车离开。倒车的时候他有点走神,没注意到车胎的被绊了一下,似乎扎上了什么东西。
回市区的路上果然下雨了,天地之间一片白辣辣的细密雨雾。
闻亦开着车,突然觉得不对劲,车辆似乎有点微微的倾斜,方向盘也有点偏离现象。
他将车缓缓停在路边,打着伞下车查看,果然看到有一个后车胎瘪了下去,他凑近细看,像是扎进了一枚铁钉样的东西。
四下无人,他车上有备胎,但是没有放千斤顶。正发愁的时候,一辆黑色迈巴赫驶了过来,在他身边停下。
后车窗缓缓降下,盛星河的脸露出来。他微微探头,看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问:”车胎漏气?”
闻亦举着伞站在雨里,没看他,嗯了一声。
盛星河看他这个样子,又问:“车上没有千斤顶吗?”
闻亦:“没有。”
盛星河想了想,对陈宁说:“你去帮闻总换下车胎。“
陈宁一口答应下来,下车绕到后面从后备箱里拿出千斤顶,走过去对闻亦说:”闻总,你去我们车上待一会儿吧。“
闻亦看了看盛星河,没说话也没动,好像很忌惮他。
陈宁见状,又说:“雨马上要大了,我们别耽误时间。这条道太窄,在这里挡路。”
说着他朝前方探了探脖子看去,指了指说:“有个小道,我帮你把车开到那边换车胎。“
话说到这,闻亦只好先上了盛星河的车。
闻亦的车没熄火,陈宁直接拎着千斤顶上去,把车慢慢往前开,拐到旁边,又回来把盛星河这辆车也开过去,把道腾出来。
陈宁在外面冒雨帮闻亦换车胎。这边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闻亦一言不发,安静地坐着发呆。
盛星河拿了瓶水递给他,他没接,说:“谢谢,我不渴。“
盛星河收回手,轻笑着问:”怕我给你下药啊?“
闻亦没说话,现在的盛星河确实让他琢磨不透,时好时坏的,坏的那么真,好的却那么假。上次自己就是没防备,傻乎乎地把白衣骑士的事跟他说了。
于是他只是一言不发,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头,数自己有几个斗。
盛星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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