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了多日的不甘和愤怒倾泻而出,干脆不装了,闻亦目呲欲裂:“他妈的是个人被关起来都会想跑吧?你还拿链子栓我!我是你的狗吗?”
想起刚才的猎犬,他更愤怒了,气急败坏地控诉:“甚至你的狗都没栓绳!!!”
他这个样子不禁让盛星河愣住了。
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看到闻亦这么愤怒,红着眼睛发脾气。
第一次。
原来如此。
都是装的,顺服、温柔、可怜都是装的!
这些天,闻亦给他熨衣服,换床单的时候都是不情愿的,心里想的都是怎么离开自己。
烦躁、难过、愤怒的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盛星河骨子的施虐天性最终占了上风。
从表面来看,他甚至是冷静了下来,可闻亦内心却越来越不安。
盛星河垂着头,本来钳着闻亦的肩膀的手,突然又毒蛇一样缓慢下滑,顺着手臂,腰,腿,来到了他的脚踝。
最后他握住了闻亦的脚一言不发。
车厢内的氛围逐渐低沉阴冷,闻亦不安地想把脚从盛星河手里抽出来,可他抓得那么紧。
长久的沉默之后,盛星河终于说话了,他问闻亦:“你还记得两年前,你脚受伤的时候吗?”
闻亦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那段时光,眼睛闪了闪,变得更红了。
盛星河语气都是克制压抑的疯意,说:“你那个时候多让人省心,腿伤了就不出门,天天呆在家。”
闻亦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测,不祥的预感让他后背发凉。
盛星河抬起头,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偏执又阴郁,他问:“是不是要把你的腿弄断,你才能像那时候一样听话”
闻亦脸一下子就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盛星河。
这时,盛星河握着他脚踝的手逐渐加重,两只手都在慢慢发力,似乎真的打算把闻亦的脚踝这样活生生扭断。
闻亦心里的恐惧终于到达了顶点,他用力挣扎着试图把脚踝抽出来,嘴上着急地胡乱认错:“盛星河,我错了,你别……”
“我不跑了,我真的不跑了,你松手……盛星河!“
落霞已经慢慢融进大海,辉煌绚烂的黄昏逐渐归于平静,空气中是一种苍蓝的暮霭。
猎犬趴在地上,无聊地甩尾。时不时站起来,跳跃着试图扑低飞的燕鸥。
“啊啊啊啊啊!!!“
车里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几名保镖听得眉毛一抬。猎犬也立即进入十级警戒状态,朝车门方向扑了过去,围着紧闭的车门来回打转。
那一声惨叫过后,又归于平静,只有天上盘旋的海鸥叫了两声。
车内。
闻亦躺在后排车座上,用手腕遮着眼睛,嘴巴半张,呼吸急促地大口喘气。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抓着车座,只看车座真皮上被抠出来的凌乱痕迹,就能看出手的主人有多疼。
盛星河放开他的脚踝,阴沉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我真的会把你的脚拧断。“
闻亦一言不发,整个后背全湿了。脚上的剧痛已经消失,慢慢只剩下一些麻痒和酸痛。
盛星河在最后关头还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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