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什么东西。
倒是裴晏初制止了夏渔装回去的动作,他指着笔芯的位置:“注意看,笔芯里应该装过什么东西,但是现在被取出来了。”
马尾瞳孔一缩,她几乎失声:“这也能看出来?”
裴晏初谦虚:“稍微有这方面的经验。”
夏渔:“所以你装了什么东西?”
都到了这种地步,马尾也不好再瞒下去,她的语气沧桑:“装了一根针,我打算用它把贝释杀掉。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我中途睡了一觉,等我醒来就发现我的笔被动过。”
大惊之下,马尾担心被别人发现,她赶紧跑去厕所探查。她翻来覆去看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她的针。
“我记得我带上来了,肯定是有人发现了我的计划并拿走了。”
这时候,霁恣青直起身,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一张沾有红色痕迹的卫生纸:“这上面是墨水。如果这位小姐没有撒谎的话,凶手应该是拿走了笔芯里的针,擦洗清洗后用它杀掉了死者。”
“那根针还在飞机上,仔细搜查后应该能够找到,上面或许会有凶手的指纹。”
而能够动马尾东西的只有一个人。
所有人看向短发,短发绞着手指,她咬着下唇,神情不安。
夏渔注意到短发的嘴唇:“说起来,你去厕所之前口红还在,回来后口红就没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短发的动作一顿。
任义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抬起死者的手,在死者的袖口看到了红色——或许这就是口红。
“死者之前并没有这种痕迹,只有可能是凶手留的,凶手的生物组织应该在上面。”
“或许死者的痕迹也留在了凶手身上。”
夏渔:“而且她之前是没有戒指的。”
任义是老资历的刑警了,他反应过来:“她用戒指当做顶针固定住针,这样既能够深入皮肤造成致命伤害,又不至于拔不出来。”
短发按住了戒指。
见她这样,马尾看向短发,不可置信地问:“小段,真是你?”
短发的睫毛颤动起来,她磕磕巴巴地开口:“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为什么要怀疑我……”
“这位小姐,或许你没有见过真正弱小的人的模样。”
霁恣青取下手套,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的表情怯懦,但是眼神和动作是上位者的睥睨。在我们谈话的时候,你始终如局外人一般游离在我们之外。还有你走路和站立的姿势,和你表露出来的性格很矛盾。”
“像你这种类型的犯罪嫌疑人,我见到过无数个,让我猜猜看,你刚才一定很得意,觉得警方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但是怎么说呢?你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起码从你没有意识到同伴会中途醒来这件事来看,你的心思不够缜密。”
“那是因为我的安眠药剂量不够大。”
短发摊牌了:“第一次杀人,把握不了那个度,下次我会改进。”
任义:“?”
不等任义说什么,马尾追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看到你们两个都想杀他,杀瘾犯了。”短发撩了一下头发,彻底不装了,“你们知道的,看到一个该死的人在面前晃,那颗杀心真的忍不住。”
本来她可以忍的,但是凶器都送到她的面前,这不就是等着让她杀人吗?
马尾被吓得后退好几步,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自己的这位同事。
“你为什么骗我……你说你家庭困难,你说你被贝释欺负……”
“贝释确实调戏过我,当时我就杀心四起,但因为没有一个好的计划就搁置了。”
“……”
所有人都被短发这一手变脸绝活和说话内容惊到了。
夏渔完全没被影响到,她很会把话题引回去:“凶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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