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晁怀挑眉:“看来你们都查得差不多了,我也不瞒你,是这样没错。你知道的,普通的死亡对你们来说是荣耀,越是被折磨你们,你们的意志越坚定。但如果是从心灵上打击你们呢?”
越是他们这样的人,就越不可能割舍心中的感情。因此他只需略施小计,针对他们在乎的人设了一个局,有部分人的心理防线就会被瓦解。
因为有部分人他们本就是为了保护家人所在的城市才会选择做这种事,可当家人遇险时,人性的弱点就暴露了。
“只要选择与我们合作,我们不会对他们的孩子下手,但要是不听话的话,顾家女儿就是他们的下场。”
顾丹铮是他们想要立的典型。
“老夫我本来不想对那孩子那么残忍,那孩子出生后我好歹还抱过,但是你们实在是不懂得点到为止,我也是没有办法。”裴晁怀摇摇头,他像是真的在惋惜顾丹铮的命运。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不是官方人员太过逼迫,“善良”如他根本不会这么做。
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残渣,裴晁怀被泼了一脸的椰汁。
夏渔撑在茶几上,她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抵在她脑门的枪口冰冷无比,她像是毫无所觉,对裴晁怀说:“别跟我装,是坏人就堂堂正正的坏,别说那些有的没的。”
谢执和裴晏初齐齐站起身,裴晁怀的脾气他们清楚,这种侮辱性的举动简直是在裴晁怀的雷点上跳舞,他可不是什么慈祥老人。
裴晁怀确实生气无比,他的眼里凝聚了一层风暴。从来没有人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上一个对他不够尊敬的人已经被他沉进了和平江。
但他最终还是挥挥手,站在她旁边的人离开,走回了原位。
“看在你还小不懂事的份上,老夫我不和你计较。”裴晁怀拿出手帕擦了擦脸,将自己表现得如同一个包容熊孩子的好脾气的家长。
“你们为什么选择和平市?顾荃来到和平市是你们策划的吗?为什么选择他?”
裴晁怀抬了抬右手,裴晏初意会,他代替爷爷回答:“和平市的发展很差,远远落后其他省市,此外,和平市的江岸线很长,这里离国外又很近,这个条件得天独厚。”
这么好的孕育黑暗的温床,是个坏人都想来搞一手。从前有好的领导和好的民众,就算有人有那个心思,也无从下手。所以裴许两家就打算从上而下,将和平市打造成他们的犯罪都市,毕竟学坏容易学好难。
“顾荃的性格太正直了,被调走很正常,这不是爷爷他们做的。非常巧的是,顾荃被调到了和平市,这简直是上天赐予的机会。”
后面的事情顺理成章,郁向文入狱,顾荃死亡,属于裴许两家的机会来了。
同时,因为裴晁怀只是局长,所以没有被当做既得利益者,毕竟他不是和平市的一把手。至于许家,本来是依附于裴家,但他们做生意很有头脑,一下子就成为了和平市的商业巨鳄,开始和裴家敌对。
但裴家到底有背景,许家一直被他们压得死死的,直到他们不停地被官方打击,最后在十年前被重创,给许家创造了机会。
裴晁怀端详着夏渔的脸:“说实话,你长得和钟秋溪那个女人很像,如果不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的话,如果不是小执喜欢你的话,或许你已经死了。”
“你能杀我?”夏渔不信,“像你这种人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原因就放弃斩草除根,只是你杀不了我而已。更何况,杀了我又怎么样?说得好像杀了我你们就不会被摧毁似的。十年前被叶警官和钟市长重创的是谁我不说。”
不管是狂犬还是苍鹰,真正在做事的是叶亦晴她们,她不过是在细枝末节处有所作用,对大局其实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影响。
一番话令傅松声对夏渔刮目相看,她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他注意到夏渔的嘴角下拉着,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不高兴或者说生气的模样。
裴晁怀早就听大孙子说过这个女娃怼人很厉害,当面一见果然如此。
他最讨厌的就是钟秋溪那个女人,即使她已经死去,如果不是她,区区苍鹰算什么?他甚至可以走出和平市。
苍鹰同样,许鹤泠不过是一个小辈,她父亲年轻时还对他点头哈腰,轮到她她却反过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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