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槐:“为什么?”
程菲只觉心疼到呼吸都困难,阖上眸子,轻声道:“他有他的事要做。“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打扰他,更不能成为他的阻力。
程菲话音落地,周围忽然起了一阵夜风。
陈家槐没有再多问程菲半个字,只是沉默地仰起头,又看了眼头顶的夜空。半晌才淡淡笑了下,道:“小菲菲,信叔一句话,寒夜再长,也总有天亮的时候。”
仅仅一墙之隔。
一道高大的身影斜倚墙壁,身姿懒散,听着那些对话,沉默无声地抽着烟,眼底赤红,情绪不明。
片刻,他呼出最后一口烟圈,掐灭烟,将抽完的烟蒂丢进垃圾桶,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去。
回到人声鼎沸的用餐区,世界一成不变。
周清南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低眸安静地喝。
不多时,像是想起什么,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了一款音乐软件,指尖挪动,点进了搜索框一栏。
上次从平南去兰贵,在侯三的车上。
姑娘说她有一首很喜欢的歌,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清南面无表情地回忆着,下一秒,便在输入框里键入了四个字:一生所爱。
陆岩是人民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周清南喝了酒,不能再开车,程菲也小酌了两口碰不了方向盘,因此这晚最后,依然是陆岩登场来接人。
三人本想将陈家槐送回家,可提议一出来,便被陈家槐以“喝多了酒要散散步来解酒”为由拒绝。
程菲说了好几次,见槐叔犟得像头牛,十条绳子也拉不动,无法,只能作罢。
回到车上,陆岩给自己绑好安全带,边绑边随口问后排的周清南,说:“老板,还是先送程小姐回平谷区,再回尹华道吗?”
周清南:“直接回尹华道。”
程菲:“?”
话音落下,旁边的程菲顿时诧异得瞪大眼。想了想,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要办,便很善解人意地对陆岩道:“那你等下随便找个地铁站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坐地铁回家就行。”
谁知,陆岩听后刚点了下头,周清南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你跟我一起回去。”周清南对程菲说。
程菲被呛了下,白皙的脸蛋不争气地又是一红,心虚尴尬,下意识就瞄向驾驶室里的陆岩。
陆岩乖觉得很,对自家老板的私事一贯不做多问,修长的食指摸了下鼻梁,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程菲的目光默默收回来,又去看旁边的大佬。
“我自己有家,干嘛去你那儿?”程菲心里慌得不行,声音也压得更低,贴近周清南,用只有他能听见的
音量,羞愤抗议,“你别满脑子都是那种事行不行?”
周清南无言半秒,侧目,神色沉静地看向她,道:“我最近睡眠很差,抱着你,我可能会睡得好一些。”
程菲闻声,心口瞬间翻涌起一股酸涩的甜蜜,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难受,沉吟片刻,嘟囔道:“……我又不是安眠药。”
周清南注视着她,懒懒地说:“对我来说,你可比药顶用。”
程菲垂眸思考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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