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声。
“哎,本宫也是喝大了酒,手下没个轻重,如今想起来真是毛骨悚然。刚好我身上带了银子,你帮我安顿了他,如何?”
“谢殿下赏。”那人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马车前去接秦姝手中的钱袋子。
哦豁,中计了。
秦姝笑意盈盈,将钱袋高高抛起的一瞬间,倏地抽出白羽怀中的剑,手上带着掌风,直直地捅进那人腹部,容不得半丝闪躲。
这一剑速度极快带着劲道,那人被捅了个穿,仿佛被长剑叉在原地一般,嘴里的血一股股涌出,身形却倒不下。
秦姝脸上神情不变,带着笑意的眼看得人后脊发凉,“上次给了他一箭,我瞧着他也不知道收敛啊,还敢放手里那群瘦弱的小玩意出来,是等着本宫亲自去拜会他吗!”
脚踩着马凳下了马车,上一瞬还像莲步轻移的美人图,下一瞬抬手握住还插人身上的剑柄上,露出的那一节白皙细
腕狠狠发力,才抽出被血染了色的长剑,丝丝血迹飞溅出来,崩在鸢尾蓝色的裙摆。
白羽不由得心惊地抬了抬眉毛,主子心爱的裙子毁了,有人要遭殃。
身形高挑的女子每走一步,身上的钗环玉坠都在悠悠晃荡,发出阵阵清脆响声,剑尖在地面上拖出一道血迹,在场之人无不提起十分警惕,他们没见过这位九层台掌权者的武功,却早就听闻这人的铁血手腕。
“当真是孙府府兵的,上前一步来。”女子突然发话。
前面一排身形细窄的男人勒马稍稍退后,按住剑柄眼观局势。
“殿下息怒,我等虽不全是受命于孙大人,却都为那纸信件而来。”一个府兵被挤到前面,只能硬着头皮解释。
秦姝眼神一转,“诚实,你不错。”指尖从怀中抽出那两封供状,“就这个玩意,就能换你们的命了?那就依他。”
随手向后一抛,稳稳落到白羽手中,白羽掏出火折子,信纸在他手里逐渐焦化,变成灰烬飘散出去。
秦姝瞧了眼那个被挤到前排的模样憨憨、身形圆滚滚的府兵,“就你吧,回去告诉你家老爷,让他提醒着点儿那位不知何处来的大人物,京城里敢动刀子的,除了禁卫军和金武军,其余皆为叛军。让他天不亮就把那群喽啰送出京,晚一天,九层台就以谋逆之名端了他的老巢。”
转而瞧着后排那七八个神情异变之人,“但今天送到我秦姝手里的,我是没法还他了,他有那个能耐就快进宫求陛下吧,说不定来得及。”
小胖府兵像是被赶来凑数来的,愣住不知作何。
即便是不得不与孙无忧等人斡旋,秦姝也不会忘了这两年维持京城秩序的种种艰难,她眼里容不下沙子,能放出去一个也算是今日好性儿了。白羽忙喝了一声,“还不快滚!”
小胖府兵左右顾盼了一番,身边之人都在专心盯着女子手上的剑,哪有功夫管他,当下也无法子了,一夹马肚扬尘而去。
白羽走到秦姝身边恭敬垂首,“主子莫气,我来吧。”
秦姝瞧了眼他周身白衣,把剑扔到他怀里,“白衣沾血明显,回去之后记得绕着听白走。”
“好,主子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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