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吕大夫的面放进了荷包里,阿毛也一副虔诚的模样,双手捧着善业泥,郑重表示他会妥善保管。
穆青枳见他俩都这样重视,连忙改用双手去接。虽然不知缘由,但显然她当真了,将善业泥拿布包好了,毕恭毕敬收到了衣柜最里面。
剩下一块善业泥,还有个不在城内的人,吴大夫应当是给他也准备了。
班贺想起他觉得头大,额角青筋直跳。刚开始连着几日都不让阿毛提,听见那名字都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稍好些,但想到他还是心里含着一把怨气。
都说不清那家伙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
隔半月来一次运送补给的车上了山营,放下东西后,运送的小兵单独找到陆旋,将一样东西交到他手里。
“孙校尉说,有人交给你的。”
若是骆将军他们,孙校尉就不会这样说了,那么他口中那个人,只有班贺。陆旋心跳加速,保持面上的不动声色,谢过那小兵便转身离开。
到无人处,陆旋小心打开那小布包,露出里面巴掌大的泥佛像,他不由得陷入短暂迷茫。
这是……让他出家谢罪的意思?
第65章 年节
听见脚步声,陆旋将泥菩萨收入怀中,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郑必武站在不远处,见着陆旋一张不假辞色的脸,下意识在嘴角挂上点笑,又觉得谄媚,抬手抹鼻尖掩饰过去。
“单独给你稍的东西?”郑必武瞧见他刚才回收的动作了,“骆将军给的?”
陆旋不做理会,郑必武料想那必然是猜错了,状似无心地问:“你在叙州城还有别的熟人?”
他猜,难道是班贺给陆旋送了什么东西来?不想目的性表现得太明显,郑必武画蛇添足地加上一句:“难不成是相好的!”
陆旋不声不响看着他:“嗯。”
“嘿!没看出来,你还真有相好……”郑必武收敛了乱飞的眉眼,“咳,好事,好事。”
疑问的目光没有软化的打算,郑必武被盯得压力陡增,抬手往房间指指,岔开话头:“那里边,玩杂耍呢。”
陆旋眉峰动了动,目光投向那扇虚掩的门,门缝隐隐漏出喝彩声,热闹非常。
山营远离城池,除了这几间前人搭建的简陋营帐,极目所见皆是苍翠植被,除了那些山民人迹罕至。驻守士兵的消遣除了狩猎就是喝酒、赌博,前两者还算说过得去,后者就是纯粹的恶习。
此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有周锷与汪郜二人在此,两人闲暇时什么都赌,今天把棉服输给对方,明天赢来对方的弓弩,营房里任何物件都能在他俩之间轮转。
而现在,他们得到了一项新消遣,既不伤身也不费力,就是有点费嗓子——叫好喝彩的调门一个比一个高。
那只肥嘟噜名为窑神的灰老鼠自然是无法隐藏太久的,或许是山营的生活太过枯燥乏味,一只耗子竟也显得那么新奇。
何承慕为求力证窑神和别的老鼠不一样,口出狂言:“窑神听得懂人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信你瞧,窑神,打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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