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当相当纯洁,周宇泽也半点没听进去。
他从没想过周书闻居然是弯的,虽然这家伙从小到大没正经谈过什么恋爱,但周宇泽一直认为是他哥性格有缺陷,人家姑娘瞧不上。
——原来居然是弯的吗?
这个念头不断在周宇泽脑海里回放,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周书闻这种从长相到性格都直男到傻缺的人,居然是弯的。
完全颠覆了他对这个群体的刻板印象。
还有秋恬……
周宇泽小心翼翼瞄着副驾座,秋恬很安静,不声不响地靠着椅背,合上眼时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似乎在强撑着什么。
但每当他一睁眼,目光追随游走的街灯移动,眼睛又非常明亮。像藏着一种只有他才拥有的独特的力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春天雨后傲然生长的树苗,混着青草香的,生机勃勃的。
他看上去太年轻了,也太漂亮。
周宇泽一瞬间担心他是不是自愿的。
但多年的相处让他对周书闻的人品没有怀疑,这家伙虽然不着调,还总爱嘴贱损人,但大事上一直是靠谱的,而且……周宇泽叹了口气,他心肠其实很软。
复杂的情绪就这么萦绕在心间,直到车子停了下来,周宇泽也没能说出什么话。
周书闻把他捎到家门口,连人带包扔了出去,甚至没有进屋坐坐,只草草叮嘱他两句,就掉转车头扬长而去。
周宇泽伫立在楼下,对着早已消失没影的车尾灯沉思良久,仍然心绪难平。
·
到家时秋恬的鼻头都还是红的,微微发肿,像涂了一层胭脂,又像是小丑的鼻子。
一路上他都没怎么说话,回到家就闷头洗漱,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里睡觉。
秋恬好像生气了。
这种感觉在周书闻热好牛奶端到衣帽间门口,想让他喝下再睡却被拒绝时达到顶峰。
秋恬甚至都没来开门,只在里面瓮声瓮气地说了句“谢谢不用了”,就再无回音。
一晚上周书闻都提心吊胆,脑中不断复盘着饭馆洗手间里的事。
怎么就那么巧,他推门的时候秋恬刚好开门。
怎么就那么巧,门是往里开的。
又那么巧的,他一时着急力气没收住。
……
但无论怎么复盘,既成事实不可更改,秋恬就是被他一巴掌撞得人仰马翻了,坐在马桶盖上鼻血流个不停。
当时情况太混乱,秋恬血流得很凶,人也痛得不太清醒。
他不能让其他人看见秋恬血的颜色,周宇泽又在后面活脱脱一副抓奸的模样,一切都将事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引,周书闻只能先把周宇泽晾一边。
万幸秋恬的鼻血虽然流得凶,却没有持续很久,隐约让周书闻觉得他们体内似乎有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在需要的时候会强制启动。
他记得很清楚,秋恬那些源源不断渗出的血液是在一瞬间止住的,这种情况在那次划伤手臂的时候也出现过,只是好像来得更加迅速、急迫。
正常人类的凝血机制需要时间,仔细的观察的话,能看到伤处的渗血渐渐减少,直至最终凝固,一切过程都能被很清晰的记录。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