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箭矢再次射出,谢尔登注视着下方的动作,一边对身边的旗手说:“可以了,让他们慢慢撤退吧。”
旗手重新挥动着手上的黑色小旗帜,将谢尔登的命令传达下去。
厄顿看起来有些犹疑,慢吞吞地把自己的身体挪到谢尔登的身侧,“西恩哥,你不撤吗?”
谢尔登刚在纸上记下巴威雅同伴的射箭频率与准确度,就听见了厄顿的问题,他用羽毛笔在自己身前摇了摇,作出否定的意思。
暗蓝色的眼神瞥到城门之下,望向马上的红发青年。
“那丁的注意力可是一直都在我身上,如果我先走了,就等于底下这座城白搭了。”
厄顿的眼睛看向下方,他学着谢尔登刚刚的动作用手撑在栏杆上,尝试往城门之下看去,结果手一滑,整个上半身一个踉跄就要跌去下面。
瞬间产生的高差让他的心跳漏跳了一拍。
要死了!没想到他居然会死在这个地方,用这么奇葩的方式死掉!
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反而是腰间一紧,就产生一股拉力,猛地将他往回一扯。
厄顿害怕得尝试睁开自己的眼睛,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脸无奈看着他的谢尔登。
“你怎么回事,我拉不住你,你不就掉下去了。”谢尔登见厄顿回到了安全的位置,这就松开狠拽住厄顿腰间衣物的手,感到有些好笑,“这样的死法未免也太差劲了吧。”
语气很是轻松,并且在戏谑厄顿,但是垂下的手在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微微颤抖。
不想要死去任何一个同伴,不想再看见任何一个同伴死去。
“知道了知道了,西恩哥你别笑话我。”厄顿欲哭无泪。
谢尔登稍微敛了笑,认认真真地看向城下力士的的进展,西麦尔的力士已经步入到了城门前,是射箭所不能及的位置。
“他们要打开门了。”
谢尔登抬头,望向城墙上已经开始陆陆续续撤退的同伴,轻声催促道:“让大家撤退的速度加快一点,他们要进来了。”
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下方传来,力士正在撞击着木头制成的不甚牢固的城门。连带着整座木质的城门建筑也在晃动着。
厄顿被吓了一大跳,扶住身边的栏杆,“西恩哥!这个东西建的不结实啊。”
谢尔登站得很稳,即使是在晃动着的建筑也无法让他动摇,他摸上木质的栏杆,“四天的时间里,能凭空建造出这样的城门建筑,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目光下移,望见密密麻麻的西麦尔士兵。
“再说了,这个东西建出来的目的就不是为了防御。”
这个看似是城门建筑的东西,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压箱底的武器。
咚!
又是一声巨响,伴随着的是城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城门之上可以看见连接城门的绳索的最上端,这是特地设计成这样的。
眼下,数道绳索被拉长,肉眼可见的即将断裂。
城门之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奴隶。
厄顿听见了又一声巨响,他有些心急,连忙催促道:“西恩哥,我们快点走吧。”
谢尔登又往那丁身上撇去,红发的青年看起来十分燥郁,拉扯着马身来回踱步,陷入了自己思考的世界,已经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城门之上了。
“嗯,走吧。”
顺着城门上的走廊一直往城墙上面走,谢尔登的视线已经看见了灰黑色的砖块,以及那用砖块砌出来的坚硬城墙。
在硬木的城门建筑与坚硬的石砖城墙之间,连接的是数股绳索连接在一起的巨大绳结,在靠近城门建筑的那一边,用的是铁质的锁链,用来连接整个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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