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面吗。”谢尔登听到莱迪口中的位置,有些皱眉。
东北面城门建筑变成的废墟还没有来得及清理,西麦尔人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吗。
说着,他们就走到了东北面,谢尔登一走上城墙,就可以看见城外远处一片黑压压的军营。
军营在箭矢与投石机一切远程攻击的范围之外,连片的军营间时不时有头上绑着鲜红额带的西麦尔士兵在巡逻,看样子所有的西麦尔士兵已经在那里集结。
看上去就十分壮阔的场景,让人不得不望而生畏。
谢尔登用余光瞥了瞥同样站在城墙上守卫的奴隶们,奴隶们的眼神很坚定,但是在坚定之下,却有着自己都察觉不出的畏惧与恐慌。
对于,自己的力量无法守住巴威雅城的恐惧。
是心理上的压迫吗。
谢尔登再次远眺西麦尔的军营,仿佛可以看见那丁挑衅的神情。
城墙底下的血腥味还随着风让大家能够嗅到,将众人精神上的弦绷得死紧。
就在谢尔登把目光放在西麦尔军队身上的时候,悠扬的号角声兀然从远处传来,响彻天地。
莱迪能听见那阵号角声,他的脸上有些惊慌,“西恩哥哥,西麦尔人是要进攻了吗。”
过人的眼力,可以让谢尔登看见从那军营的大门中成列走出的士兵,身覆重甲,手持铁盾,头上也配有盔甲,红色的盔缨顺着动作的起伏而波动。
而那些西麦尔人,他们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巴威雅之城的东北面城墙。
谢尔登很快就可以发现他们的目的,心里思绪涌动,从杂乱思绪中灵光一闪,就抽出了一根。
他往城下看去,散乱的圆木还在地上坍塌,形成了高度不一的废墟。
西麦尔人的目标,就是这个。
暗蓝色的眼睛猛地上抬。
他们的目标就是这个,借助废墟的高度,攀上城墙。
因为西麦尔人已经对攻陷城门产生了畏惧,所以,他们就采取反其道而行的办法。
“避免让他们来到城墙附近。”谢尔登声音冷冽若刀。
一挥手,身后深黑色的围巾就唰地飞扬。
随着谢尔登的动作。
庞大繁重的投石机调转它的攻击方向,石块被填充到投篮之中。可是,肉眼可见的投石机的攻击方向并不是很准。
负责转动方向的奴隶脸上冒出冷汗,急得口干舌燥。
脸上的汗水顺着奴隶的下颌滑落,滴在石砖上浸湿了几抹黑点。
突然地,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惊得本就紧张着的奴隶心头漏跳一拍,蓦然回头。
“西恩大人?”奴隶喃喃,看见了站立着的身影,惶惶不安的眼神似乎有一点稳定下来,眼睛里沉淀着信任。
谢尔登笑了一笑,然后示意奴隶把调转投石机的位置让开。
奴隶怔愣着,丝毫不怀疑谢尔登的动作,就直直地走到了一旁。
“看好了。”谢尔登这样说,他的手贴紧投石机下的车轮,然后猛地一滑,原本角度不合适的投石机立刻如臂使指,炮弹发射的路径对准西麦尔重甲士兵的进行之路。
投石机之后的奴隶转动着绞盘,绞盘以及达到了最适合发射的角度,只要再转动一点点,那坚硬的实弹便可以横空而出。
此刻,奴隶的双目注视着谢尔登的身影,等待着谢尔登的一声令下。
暗蓝色的双目望着西麦尔重甲士兵的身影,暗自计算着最恰当的距离。
他一身低喝:“就是现在。”
绞盘转动,桎梏住投石机的最后一点最终松动,前方的配重箱承满了重量,配重箱下沉,与之相反的是另一端的投篮的高升。
在草原上行进的西麦尔重甲士兵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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