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生发,长孙晟自认学识不足,向其他人询问起历史上有名的祥瑞来。说着说着,便勾起了杨广的遗憾,他既自得又有不足,慨然叹惜:“朕登基以来,竟未有嘉禾之献,实乃朕德薄啊。”
听话听音,下面几个宠臣立刻明白了过来。
懂了,今年去江都,嘉禾安排上。
这事不难,百万稻田里总能找到一根长得特别好的,只要命令给下去,地方官卖力搜寻,找到嘉禾的机会不说百分百,百分之九十都是有的。
真找不到,那大概就说明确实是天子缺大德了。
杨广在他们的奉承中哈哈大笑,余光却瞥见长孙晟似是走神沉吟,心中不由生出不喜。纵是宠臣,在他面前也要时刻留神,长孙晟这样显然是犯了忌讳。
当然,不是大忌,杨广也只是有点不高兴,还没有累积到对人的厌烦,所以并没有显露出来,仍是笑吟吟地问:“爱卿是在遥想江南吗?”
长孙晟回过神,忙称失仪谢罪,待杨广笑言无事后才直起身,款款言来一件趣事。
“臣只是听陛下说嘉禾,想到唐国公家的二郎的小儿无知之言了。”
“哦?”杨广略一想就记起了他们的关系,“李二郎与你家小娘子定下亲事了吧。”
“正是。”长孙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瞒陛下,其实本是他与小女信中所说,小女不懂拿来问臣,臣这才看见。”
杨广来了兴趣,一想李世民跟长孙小娘子的年纪,就更觉得有趣了,身子微倾,追问:“他对嘉禾有何评说。”
“他在信中对小女评点,认为古人嘉禾上献后便不知下落,实乃可惜。这样的祥瑞是天赐于国,就应该留种才对。”
杨广心下不以为然,却听长孙晟又道:“他又自夸自己三年前就已经挑了上好的稻麦之种代代选育,如今都攒下了两三亩地的种子,今年收获时要请小女去看。”
说到这里,他失笑摇头:“陛下,这是小儿女不懂事胡闹,臣这里泄露出来,陛下可莫追究他胡言乱语的罪过。小女就是因为他信中说得夸张,才来询问于臣,道是小麦亩产三百余,水稻近四百,可算是丰产?又说从胡商那里买到了能产千斤的粮食,也要试种,真是……”
“什么!”
杨广当即就是一个战术后仰,震惊到无语了,心下竟然对长孙晟的话也有认同——这是小孩子跟未婚妻吹牛,胡说八道的吧!
倒是不怀疑长孙晟故意把准女婿引到自己面前挣表现了。
这表现是好挣的吗,一个国公府不能继承爵位的次子,又不是宠臣的孩子,吹牛吹到御前实现不了,就不只是丢人的事了,这辈子前途都没有了。
但他忍不住还是想这三四百斤的产量。如果是真,他还用什么嘉禾祥瑞来证明自己得位之正,这才是最大的祥瑞!至于亩产千斤,他也认为李二郎是被胡商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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