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旻珠顿时觉得没了什么意思,她今日是出来玩,并不想被人避之不及。
她敲了敲车璧,示意停车,小桃和她一起从马车上下来。
萧旻珠对着那几个高大魁梧的府兵道:“你们就跟着我十步远就好。”离得太近引人注目。
萧旻珠领着小桃和两个仆妇走在前面。
从前在扬州那几年,她几乎都待在庄子,只偶尔周边集市开的时候会过去凑凑热闹。像这样在熙来攘往的繁闹长街中穿梭已经许久未曾有了。
街道两旁,各色各样的商铺琳琅满目,萧旻珠挑花了眼,不看余额的购物酣畅淋漓。
——
“砰”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街道和谐的一面。
只见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招牌被人狠狠地打落下来,木质招牌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边顾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讶然失色,纷纷围拢过去。
“你个庸医,治死了人,还反倒过来质问我!”说话的人是个身穿褐色短打的男人,此时他攥着一个青衣布衫男人的衣领,厉声喝道。
周边还站着几个和他穿同样衣服的人,他们皆是董郡丞府上的家丁。
见周边人靠拢过来,他们解释道,打人的男人名叫秦五,两日前家里祖父生病,遂请了城中妙手回春的郎中张甫春前去诊治。
不曾料到张甫春收了二十两诊金,言之凿凿地会将人医好,结果秦老爷子吃了两副药就气绝身亡。
秦五那张横肥的脸上满是怒火,举着拳头似乎要朝人身上砸去,“我祖父肯定是你这庸医害死的,走,跟我去官府,找县老爷评理。”
周围有人看不过去,连忙阻止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张大夫行医二十多年,医术高超,我们街坊邻居都是有目共睹的。”
秦五闻言,更是怒不可遏,“我祖父现在还躺在家里没下葬,能有什么误会。”
张甫春想将脖颈的桎梏挣开,力不从心地解释道:“从始至终我只收过你一两诊金,何来的二十两银子。”
“你说你没收?”秦五一听这话,手指向在场的一个小学徒,咧开嘴冷笑道:“当时你这个徒弟就在现场,你给大伙儿说说张大夫有没有收我那二十两银子。”
众人的视线纷纷望过去。
经常到回春堂的人都知道这个学徒跟了张大夫三四年,不应该会向着一个外人。
十七八岁的学徒窘迫地红着脸,避开张甫春的目光,声若蚊蝇般道:“师傅你那日不就收了秦家人的二十两诊金,还在柜子里放着。”
张甫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徒弟,像是被人当头一棒,面色怆然。
众人大惊,窃窃私语难道张大夫真的失误医死了人。
“多说无益,这等害人的庸医,直接送进衙门去吧。”不远处的椅子上姿态懒散地坐着一个锦衣玉带的青年,面容勉强称得上俊逸,只是消瘦凹陷的两颊和眼下青黑能看出此人多半是青楼赌坊的常客。
他是董府的三少爷,此次前来是为自己家的下人出头。
“大伙儿都听见了吧,张甫春年轻时还算有些本事,如今就是个贪财的庸医,那回春堂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给我砸!”秦五洋洋得意地道,顺便不屑一顾地将手上攥着的张甫春衣领子往外一推。
说罢董府的家丁就要举着棍子在店中作乱。
“慢着。”人群中响起一道女音。
说话的人是个衣着靓丽,面容姝丽的年轻女子。
秦五轻蔑地看着她,“你是谁,这里没女人家说话的地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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