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他最终还是丢掉了那朵洋红色的花。
老扎比尼夫人把这当作是少年天真的渴望,甚至她已经忘却了她们之间还有过这段故事。然而对布雷斯.扎比尼来说这则是桩意难平的过往,他一秒钟也没有遗忘,虽然它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只是每次想起都在宣告着自己的失败——当年的他只是想要一朵花,在他什么也不是,也什么都不需要去做的时候深深地,深深地渴望着。
忽然布雷斯想道,这是否就类似于他用无病呻吟的眼光去看珍妮特的悲伤,她因为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流泪,一如他陷入儿时的夜晚再也走不出来,它们听起来都挺可笑的,但又的的确确伤了他们的心。“所以我才会被打动,”他很快也意识到了自己当时动容的理由:“我不想让她再感到难过了。”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珍妮特也开始不再沉溺于休憩中。“有点冷,”只听她小声嘀咕着,看起来正在沉睡与清醒的边界挣扎。布雷斯默默的用魔杖让风在此处停下,又大方的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从而成功捍卫了她的梦。布雷斯低下头,端详着珍妮特重新回归安宁的恬静表情,却好像有点离得过于的近。
他能感到自己的呼吸声落在她白皙的耳边,那听起来就像是一个吻。
其实布雷斯是在很久之后才想起珍妮特的,毕竟几场不痛不痒的交谈很难让他把眼前这张压抑着雀跃的姣好面庞和当时那只灰头土脸的小狮子联系到一起。后来他在萌生出与魔法部合作的想法后才意识到这一点,他想办法搞到了这位被顶出来处理烂摊子的侦查队员的档案,那里面告诉他,名为珍妮特.佩里的年轻小姐确实拥有着一只拟态为闪蝶的守护神。
呼神护卫为了负责驱散黑暗而生,或许这就是那只蝴蝶最终停留在他身上时,沉寂了许久的月光也正好一并照耀了下来的原因,尽管当时的月亮只肯奉献出一小捧弯弯的弧形。配合着守护神莹蓝色的雾气,月光照亮了她因石化咒而变得苍白的脸,照亮了她那双转的飞快的棕绿色眼睛,也照亮了两个人本来模糊不清的界限。布雷斯本想说上几句威胁的话,但也许是守护神的存在让自己的心情变得很好,所以他只用一个手势就放过了她。
她看上去是那种读得懂气氛的人——他没头没尾的想着,那只跟随他的蝴蝶使他不再受到摄魂怪的纠缠,在消失的最后缠绵的扇起那对轻盈的翅膀,布雷斯挑挑眉,但它没有回到那个小格兰芬多的身边去,它选择死在这里,就好像他才是它的主人。
这感觉他描述不出来,毕竟那是自己第一次拥有一只守护神。
多年后布雷斯饶有兴趣的看着珍妮特模仿性的做出那个噤声的手势,显然她也对那场“碰面”印象深刻。月光是什么颜色?面对疑问她用这个简单却又意味深长的动作回答了他,随后她靠在沙发上咯咯的笑了起来,长久的岁月让她像棵抽条发芽的植物一样变得机敏而标致,每当她或是严肃或是愤怒的看向他时布雷斯都会审视起那双混合着棕绿色的眼眸,看来不是自己记忆的失误,那太妃糖般甜蜜的深棕色瞳孔的确会反射出零星的绿色的光,后来她把它们统称为榛子的颜色。
就是她了,布雷斯当时在心里想,作为自己与魔法部的对接人,珍妮特.佩里算不上绝顶聪慧,但她确实能够读懂一些潜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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