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秦悦终于肯放下我。
我的脑袋经过这一番似乎已经搅拌均匀了。我压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看秦悦爬上我的床,然后拽下来我的裤子。
那玩意儿已经缩成了一团。其实伤口很小很细,大概是因为刚才在凉亭里是充血状态,所以从那小口子里流出了那么多的血。
秦悦把我下边长着那二两肉扒拉来扒拉去。
我有点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直到他挺起上半身,开始脱他穿着那件碎花衬衫。然后变戏法一样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小的塑料瓶。
我明白他要干什么了。我的脑子嗡一下,支起胳膊,手肘蹭着床单一直退到了床头,脑袋‘咚’一声磕到了床板,我盯着眼前的秦悦:“要什么,你说,不用这样。”
秦悦解了腰带摔在一旁,三下两下脱下裤子,用他硬得像杆枪一样的那器官对着我,“段厝,你知不知道上一个打我脸的怎么样了?”
他不再腻腻歪歪叫我‘哥’,我觉着揪着我心脏的那只手可算松开了。
我不介意上一个打他脸的人是被煮了还是喂狗了,因为药劲儿再次冲上来,我身体里每一丝血都生龙活虎。
可偏偏鸡巴硬不起来。我不知道是不是刚刚那一刀割的,我的蛋烫得快炸了。
他粗鲁地拧我下边的三件套,像是自己没有一样。玩够了,他把我翻过去,分开我的腿,两手摁住我的后背,可他摁不住我,我在床单上翻了个身,然后听见秦悦极痛苦地怪叫一声。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撅着屁股盖在床上——我喜欢睡硬床垫,刚才下落那一下,不知道秦悦有没有把他自己别折了。
床单上丝丝拉拉蹭上了血。是我脸上、娃娃脸的血。
我又开始心疼我的床单,忽然听见秦悦疯了一样朝门口吼:“进来,全都进来!”
他吼得我心脏差点脱落,我真是怕了有人瞎吵吵,我想缝上他的嘴。
一大堆迷彩服冲进屋子。我本来就脸盲分不大清人脸,这些人还偏偏要穿一样的衣服。
秦悦叽里哇啦地吵吵,我想缝上他的嘴。
摁着其实我用不着那么多人。只用上了三四个,其余的大多数是站在旁边,看也不是,偷溜也不是。
我的脸贴着床单趴在床上,有人摁着我的头。摁我肩膀的小子手劲儿很大,肩关节酸得受不了,我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我的骨头掰断。
秦悦还在吵吵:“把他翻过来!”
于是我被翻了个面儿朝上。秦悦不眨眼睛地、近乎恶狠狠地看着我,然后把润滑剂挤出半瓶在手掌,草草在他那器官上抚弄两下,身子俯下来,把阳光几乎都遮住。
他并没有直接捅进来,他似乎在我的脑袋上发现了其他新鲜的事物,他凑过来拨我的头发,语气疑惑:“段厝,你怎么长了这么多白头发?”
我看他,不小心看进了他的眼睛,他也刚好在看我。我发现他的眼神很柔软,软得像我被我爸打得起不来床时,他给我涂药时的眼神。
心口疼、头疼、鸡巴疼。
我想缝上他的嘴。
我使了所有的力量,从拽我胳膊那卫兵手中抢回了我的手,然后把秦悦摸在我头发上的手拍掉了。
我看见秦悦柔软的眼神又硬了起来。
他火急火燎地掰开我的腿,真的捅进来了。我没被捅过,不知道该怎么放松。秦悦不管这些,只专心地往里捅。
我从来不知道操男人是这么费劲的一个事儿。我没干过。就是看秦悦挺费劲的。
他身上被一层油润的汗裹住,他扬起脖子,喉结凸起来,一动一动的。那件器官也一动一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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