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像这金锁一样刻上名字,但是银楼的标记却应该是有的,女子们在这种事上不会忘记,所以只要核对首饰上的银楼标记,若是与李绮娘说的无差,那便能证明这是李绮娘母女的东西。
知府记得很清楚,就在前几天,李绮娘问起她和女儿的首饰衣物,颜昭石急赤白脸地一口咬定,那些东西在逃难的路上丢失了。
现在看来,这些东西丢是丢了,全都说郭老太太捡去了。
李绮娘果然知道,她说道:“因为民妇的金锁上刻有自己的名字,所以民妇便也有样学样,从女儿小时候开始,但凡是我给她打的东西,上面都有一个怀字,民妇的父兄送给她的则全都是在旧京城金玉记打制的,金玉记的东家是民妇娘家酒楼的常客,民妇家里的都喜欢去那里打首饰,民妇给自己打的也是那里的,女儿的也是,只是女儿的多了一个怀字。”
不用知府吩咐,师爷便一样样拿起来比对,有怀字的放在一边,没有怀字但是有金玉记标记的放在一边,这样一来,除了两根银簪子和一对银丁香以外,其他东西全在那两堆里。
李绮娘看了一眼,指着其中一对金手镯说道:“那个就不要算上了,那是当年我打了孝敬给老太太的。”
知府颔首,在心里对李绮娘又高看了几分。
这女子是非黑白恩怨分明,是她的东西她要争,她送出去的东西她也不要。
知府越发觉得颜昭石眼瞎心瞎,这案子原本是定国公压下来让他办的,但是现在,知府却发自内心想帮李绮娘拿回自己的东西了。
就连今天才插手这件事的同知也对李绮娘高看几分,师爷就更不用说了,他本事就觉得李绮娘这个女人很不错。
知府道:“好了,带她们母女下去,让颜家兄弟过来,那个老太太就不要带上来了,让她离这边远一点,越远越好。”
谁愿意听她嚎丧啊,知府的耳朵也是肉长的好吧。
李绮娘和颜雪怀出去的时候,正好遇上被衙役带上来的颜家兄弟。
颜昭林想起那两箱子东西,还有那些钱,他对颜昭石说道:“二哥,夫妻之间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去劝劝二嫂,让她别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颜昭石心里也是一动,是啊,他和李绮娘之间没有矛盾,从来也没有。
李绮娘生不出儿子来,这么多年他也没有休妻,若不是李绮娘瞒着他偷开铺子,他也不会狠下心来要休妻,所以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李绮娘就是没有读过书,不懂道理,没有见识,才会一头扎进钱眼里的。
见他们忽然不走了,衙役皱眉:“你们干嘛,大人在里面等着你们呢,快走!”
颜昭石被衙役推了一下,这才不得不往前走去,还是回过头去,却只看到李绮娘的背影。
李绮娘没有回头,颜雪怀却是看到了。
“娘,颜二老爷回头看您呢,您猜他是不是想要复婚?”
“复婚?什么复婚?”李绮娘的心思还在那只金锁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颜雪怀却想起这年代兴许没有复婚这个词,她便改口:“我的意思是他会不会后悔,想要和您复和,重做夫妻。”
李绮娘哼了一声:“咱们是卖包子,可不卖人肉包子,我要他做什么,野狗都不吃。”
颜雪怀怔了怔,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娘啊,你厉害,你厉害!
“那颜二老爷死缠烂打怎么办?”颜雪怀又问。
李绮娘心里一沉,担心地看向女儿:“怀姐儿,你告诉娘,你是不是想要一个爹娘俱全的家?”
和离终归不是好事,难免会有风言风语,女儿大了,要有自己的心思,李绮娘有些担心。
颜雪怀没想到李绮娘会多想,她连忙摆手:“如果颜二老爷给我当爹,我会呕死,不,我会离家出走!”
上辈子她就没有爹,律师说了,她亲爹在她亲妈做月子的时候出轨,连她也不要了,她亲妈后来再嫁,继父要对她图谋不轨,她亲妈便把继父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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