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李绮娘莞尔,以前她从没想过,国公爷也会开玩笑,讲笑话。
“怎么,不认识这封信了?”齐慰的声音如冬日里的温泉水,不急不缓,却令人如沐春风。
“我写的信上可没有梅花。”
李绮娘扬起脸来,虽是母女,长得也有些相似,但是气质却不同,颜雪怀多了几分俏丽妩媚,李绮娘却是大方明朗,不远处李食记大红的灯笼虽然不能将这里照得明亮,但是也有些许微红洒过来,夜色柔和了她的眉眼,灯笼的余光又让这本已柔和的眉眼染上了烟火气。
齐慰深吸一口气,明明是寒冷冬夜,他却觉得四周的空气也有了暖意。
这就是人间烟火,喧闹的人声、红艳的灯光、飘着饭香的空气,还有如红梅一般的女子。
“梅花是我画上的,我幼时学过画,但是师傅说没有天份,只教了一年便不肯再教,你看,我的梅花也只敢画在你的信封上,也只敢拿给你看,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取笑于我。”
李绮娘忍不住细看,夜色太浓看不出细节,也只能认出那是梅花。
“我觉得画得挺好,至少能够一眼认出这是梅花,您不知道,我以前学绣花,学了很久,好不容绣了一对鸳鸯,可是别人都说那是水鸭子。”
话一出口,李绮娘就后悔了,她说这个做什么。
笑容僵在脸上,齐慰在心里叹息,女儿家只有在绣嫁妆时才会绣鸳鸯,她为了出嫁,曾经专门学刺绣,她很努力地想让自己做个好妻子,好儿媳,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却无人珍惜,那些人吃她的住她的,享受着她带给他们的一切,却将她狠狠地踩进泥土里。
若是寻常女子,恐怕就认命了,而她却没有,她带着女儿,不但闯出一条生路,还让这条路上洒上阳光和鲜花,温暖着经过的每一处地方每一个人。
如叶老夫人,如福生,如小满,如李食记里的人,如他......
“没关系,我记得以前国公府里有针线房,以后你和怀姐儿想做衣裳可以拿过去让她们来做,就是不知道针线房现在还有没有。”
李绮娘刚刚那一点点的尴尬立刻烟消云散,她笑着说道:“针线房?您说的是那两位老嬷嬷?她们上了年纪,还是我帮她们穿上针孔的,我可不敢把针线拿过去让她们帮忙。”
“两位老嬷嬷?我明明记得她们只有四十出头啊,顶多是嬷嬷,怎会是老嬷嬷?”齐慰不解。
“是啊,您离开时她们是四十出头,这些年您在外头,偶尔回过京城,恐怕也没有把她们叫过来说话吧,您想想是不是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她们了,如今她们已是快六十了,眼睛花了,做不了针线,忠伯他们的衣裳,都是外面的成衣铺子买来的。”
不知不觉,两个人已经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柴晏看到李绮娘跺了跺脚,他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冬天,他是练武的人,并不怕冷,可是李绮娘弱质纤纤,哪里受得住?
“是我不好,太冷了,我这就送你回去,你快上车。”
齐慰说着,有些笨拙地拿过脚凳,又撩起车帘,让李绮娘上车。
李绮娘看看身后,却不见吕英儿,便道:“英儿呢,还有大壮。”
齐慰安慰她道:“你放心吧,福生会把他们送回去,我看酒楼也快要打烊了,他们会一起回去的,你快上车吧。”
“可大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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