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都给遮去了。
萧楚还没告诉裴钰,自己已经知道了画轴的事儿,但他打算这辈子都不说了,他要当作秘密永远藏着。
谁让这个人总是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
红帐春宵暖。
一场欢.爱下来,裴钰累得困顿,萧楚体力比他好太多,见他疲乏了,就改抱着他说闲话,把这些天欠下的,没跟裴钰聊的东西都给说了。
“怜之,好怜之,上辈子你答应我,要跟我去梅园看雪。”
裴钰闭着眼睛,含糊地“嗯”一声。
“若是不着急回京就好了,我们还能顺道去一趟雁州,带你见见我爹,还有我二姐。”
“好怜之,不要睡。”
萧楚絮絮叨叨地说话,裴钰手乱挥过去捏他的耳朵,又去乱挠他脖颈,弄得萧楚说着说着就笑出声来,赶紧拦住他的手。
然而正是这一拦,他在裴钰的皮肤上瞥见了一抹殷红,萧楚眉间一蹙,抓紧了裴钰的腕子,将他袖子往上一滑。
霎时间,裴钰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全都暴露了出来,一道道如同刀割的痕迹斑驳纵横,把白藕似的肌肤刻得千疮百孔,这些伤痕全都很刁钻,破开了皮肉却不深,连血都没流出来,但像是被什么钝器划过去的一样,仔细一看还能瞧见几根木刺卡得太深,还没处理掉。
萧楚看得心下一沉,掌间不禁攥紧了裴钰。
裴钰很快意识到不对,慌忙抽回了手,可正是这个心虚的动作把萧楚心里翻腾的怒气彻底给挑了起来。
他强压着火,问道:
“谁做的?”
第76章 风流
裴钰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重新捂住袖子,小声道:“没事。”
“什么没事?”萧楚听得生气,按着裴钰的肩把他扭回来,“前几日还没有的,你爹打的?他还是你亲爹吗?!”
裴钰默不作声地抓着袖口,心虚地看了两眼萧楚,见他不像是肯放过的意思,只好轻叹口气,缓缓把中衣解开了。
他赤.裸着上身坐到萧楚面前,说:“我同你说,你先别生气。”
“这不是我爹打的,是我自己弄的。”
他背过身,那些青青紫紫的淤痕彻底流进了萧楚眼中,习武之人多半都能从伤口看出伤人者用了几分力,萧楚盯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看,连气息都有一瞬停滞。
他深吸了口气,缓声道:“……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形势所迫,”裴钰揉了揉自己的肩,随意道,“放心,上过药了。”
“是吗?”裴钰这副无所谓的态度看得萧楚更是生气,轻揪了裴钰的耳朵过来,质问道,“上过药,所以说不得你了?”
裴钰顺势倒进他怀里,抱住了萧楚的腰,脸埋在他胸口闷声道:“着急见你,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哟,这么可怜呢?”萧楚咬重了“可怜”俩字,“你最好能解释清楚。”
裴钰自知逃不过,拿脸蹭了蹭萧楚,这才慢吞吞地开始解释来龙去脉。
“我能来蜀州,是我姐姐帮我开的道。”
记忆拨回萧楚出城前夜。
子时骤雨未歇时,东街玉坊的门被叩响了。
裴婉一开门,就瞧见了被淋得落魄的裴钰,他神色黯然,几乎是看到裴婉的瞬间就上前去拥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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