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的不是承隽尹,是当初被他救下的棠哥儿。
棠哥儿当时已怀有身孕,如果承隽尹是他的儿子,那他当初救下的就是他的儿夫郎,他的亲孙。
他捂住胸口,手背青筋凸出。
难怪啊……难怪他会如同魔怔般非要将匕首给棠哥儿,难道他看着棠哥儿腹中胎儿时,总是会不自觉放轻声音。
缚鸣一双眼睁的大大的。
他同样想到当初万柏泛的反常。
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郝多愉震惊到无法言语。
他没想到事情竟会峰回路转。
承隽尹竟是万柏泛的儿子,万柏泛此生唯有一妻,那便是长公主浩姌将军。
也就是说,承隽尹是小殿下啊!
手腕一松,竟是偷偷摸摸咬开绳子的小爪将他手上的绳子划断,他一个激灵,大吼,“不好!没时间了!”
小爪吓得炸毛。
它想带这个人类逃跑,这个人类竟如此愚蠢!
众人齐齐看向他,他道:“棠哥儿即将临盆,小爪从不轻易离开棠哥儿,它刚才往工坊方向跑,怕是去搬救兵。”
有人忙说,“我刚才看到狗官带着人往承二家方向走,我过来就是要说这个的。”
可他没想到这边发生的事更令人震惊,吓得他都把自己的目的给忘了。
里正急了,“你不早说!”
众人乌泱泱的往承二家冲,万柏泛带着人走的最快,却在路口时走反了。
小爪本要去搬救兵,歪着脑袋思考一会后,朝万柏泛汪嗷两声,凭借着奇奇怪怪的叫声将万柏泛等人拉回正确的路。
这些人类能打,比工坊的人类更能打。
门窗紧闭的厢房里透不出一丝光亮,棠哥儿护着肚子,小心翼翼的打开窗,从窗口爬出去后又反手将窗户关上。
他担心夫君,但他更知他留在这,夫君只会更危险。
厢房的窗户连着后院,但院门被屋渐的人堵着,他想跑只能翻墙。
若是未怀有身孕的他,翻个墙虽然勉强,但也不是做不到。
可他现在肚子太大,想翻墙过去,难如登天。
“砰!”身后传来一声重响,是厢房的门被踹开,棠哥儿浑身一颤,额头因紧张而渗出细密的冷汗。
厢房内,向镜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脸色冷沉。
承隽尹脸上闪过瞬间的愕然,恢复冷静。
他收回试图去拽向镜的手,紧紧拽住右手中的棍子,余光扫了眼被向镜手下困住的饕餮,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忘了,我夫郎今日去他舅舅家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拦住向镜,可这向镜的身手竟如此深不可测,仅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他身侧将门推开。
在向镜推开门的一瞬,他的心跳似乎都停滞了。
幸亏棠哥儿机智,提前跑了。
饕餮鼻尖一动,身影灵活的闪动。
向镜一眼看出饕餮想跑,怒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们连一个畜牲都抓不住吗?”
向镜的手下神色一正,抽出腰侧的刀,饕餮瞳孔一缩,被彻底激怒。
棠哥儿告诉过它,除非有人要害它,否则它不能主动伤人。
刀光晃眼,饕餮眯起血红的眼,后腿一用力,避开向它砍来的刀,一口咬断对方的脖颈。
这些人既然将刀刃对准它,就别怪它用尖牙刺穿他们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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