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眼底泛起柔光,“他支持我。”
万柏泛闭嘴了。
这世上唯有棠哥儿能让万柏泛改变主意,棠哥儿都同意了,那谁来劝都没用。
巫掠压下余盛绝的手,看向承隽尹,无奈笑道,“你根本不是来找我们商量的。”
承隽尹早就想好自己要走的路,才会留下棠哥儿只身上京城。
此时如此迫不及待,怕也是赶着回去寻棠哥儿。
承隽尹默认。
巫掠叹道,“让他去吧。”
承隽尹这性子跟浩姌太像了,一旦决定什么,十头驴都拉不回来。
他们阻止又有什么用?
余盛绝眼睛一瞪,触及巫掠的眼,又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般耷拉下肩膀,背过身不愿理会他们。
巫掠将承隽尹扶起来,“你要去蝉铁县当县令我们不拦着你,但皇上的册封你得认。”
他缓缓道,“无论你当什么官,你永远都是余国皇室的人。”
承隽尹颔首,“是。”
他走到余盛绝面前,“舅舅,我想跟你讨个赏?”
余盛绝脸色微缓,却还摆着架子道,“说。”
承隽尹掀起眼皮,薄唇轻启。
余盛绝闻言,神色一正。
……
择日早朝,户部尚书首提科举改革议案,要求废除哥儿不得科举、容颜有碍者不得科举两项制度。
百官附议,尽管有少数人反对,但最后这点声音都被压下去。
皇上连下两道圣旨,一道是科举改革;另一道是封长公主之子承隽尹为外姓王爷勇真王。
丞相向绝又上奏弹劾蝉铁县县令私自开采铁矿,皇上震怒,下令将蝉铁县县令抓拿归案。
向绝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留有一分忌惮。
他有先皇的免死金牌在身,就算铁矿一事被发现,他也能保命。
因此,他才肆无忌惮的让蝉铁县县令顶罪,可余盛绝却连敲打他一二都没有,这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可直到退朝,余盛绝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般,没有对他做出任何打压的举动,这更让向绝疑惑。
勇真王府。
承隽尹接下圣旨,面无表情的看着皇上赏赐的满屋子的金银珠宝。
棠哥儿若是在这,看到这么多钱,定会开心的笑弯了眼。
思及此,他眼神一柔。
陈伯走进来低声道,“长公主府的管家带着下人来了。”
承隽尹回神,“让他们进来。”
他的娘亲死后,长公主府的下人并未遣散。
余盛绝他们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他,找到一个继承长公主府的人。
陈伯应声出去,没多久就带着一群人走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枯瘦的老人,看到承隽尹的那一刻便泣不成声。
陈伯在一旁低声道,“他是曾公公,公主年幼时他便在公主身旁伺候着,公主长大后,他便随公主出宫帮公主管事。”
承隽尹起身,将曾管家扶起来,看着曾管家发白的双鬓,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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