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喊住他,“芸哥儿可有去工坊找活?”
“曾经来过。”承三字看向棠哥儿,瞬间意会,“我瞧他手脚麻利,应是个干活的好手。”
棠哥儿眼底的笑意更深,“我也觉得。”
承三字走的时候,陈扰平也被丐先生赶走了。
丐先生将门一关,红着眼问棠哥儿,“承隽尹需要我为他做什么?”
如此大恩,他必须报。
棠哥儿不紧不慢的说:“你莫急,夫君需要你帮忙的时候,自然会找到你的。”
他的眼神狡黠,“夫君不会跟你们客气的。”
丐先生闻言,心情却放松了许多。
他正要往屋里走,身后的院门又被敲响了。
丐先生心口一紧,“谁?”
“是我。”门口传来的声音低沉粗犷,“郝多愉。”
丐先生闻言看向棠哥儿,棠哥儿淡声道,“开门吧。”
丐先生将门打开,郝多愉背着包袱站在门口,手里牵着个胖嘟嘟的小孩。
“我就猜到你在这。”郝多愉看到棠哥儿却松了口气。
棠哥儿满脸疑惑,“你这是?”
郝多愉直言,“我想跟你们一起走。”
丐先生侧身让郝多愉进来,问:“你怎么知道棠哥儿在这?”
郝多愉憨笑,“我看到承三字往这儿跑了。”
棠哥儿无奈,“我并不去京城。”
“但你们终究要去,时间早晚的问题。”郝多愉神色一正,“我不知道屋与有没有跟向镜透露多诺的存在,向镜跑了,多诺待在山香县不安全,我必须带他离开。”
丐先生见门口没人才将门关上,“承隽尹不在。”
郝多愉笃定的说:“棠哥儿在这,承隽尹定会来接他。”
棠哥儿微叹,“夫君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当晚,棠哥儿哼着曲儿哄小竹子入睡。
小曲还没哼完,小竹子便沉沉睡去,棠哥儿望着窗外的月亮,又一次失眠了。
夫君不在,他总是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有好几次,他还把自己想哭了,醒来后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丐先生问他眼睛为何那么肿,他都不敢告诉丐先生真相。
他长叹一声。
他好想夫君。
门开的突然,月光从门口洒落,映出一个高大的人影。
棠哥儿意识到什么,撑起身直勾勾的望着门口的人影,待看到承隽尹时,他眼眶一酸,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夺眶而出。
承隽尹慌了,他用力的抱住棠哥儿,轻吻棠哥儿的眉眼,一遍遍安抚棠哥儿。
棠哥儿泣不成声,“夫君,我好想你,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是我的错。”承隽尹抱着棠哥儿,只觉得棠哥儿又瘦了,他又气又心疼,“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棠哥儿哽咽控诉,“因为太想夫君了。”
承隽尹闻言,是气都气不起来了。
棠哥儿逐渐哭累了,困意袭来,他蜷缩在承隽尹怀里,沉沉睡去。
承隽尹小心翼翼的拉开棠哥儿的手,棠哥儿却像是被惊动般,小脸一皱,一副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模样。
承隽尹又吓得不敢动。
他躺在床上,无奈叹气。
他本以为棠哥儿睡了,便想进来看一看棠哥儿,缓解自己的相思之苦。
哪里知道棠哥儿没睡,还黏人的很。
这下好了,等棠哥儿明早醒来发现他澡都没洗就敢上床,定要跟他生气。
天光大亮,小竹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陌生又有些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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