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棠哥儿牙关一咬,绕着桌子跑出包间。
贼寇穷追不舍,棠哥儿逃出酒楼,慌不择路,自个跑进了死胡同。
眼见着贼寇步步逼近,他浑身发颤,心底越发冷静。
他不能死,他若死了,夫君会疯的。
他试图跟贼寇周旋,贼寇却铁了心的要杀死他。
就在他绝望之时,贼寇闷声倒地。
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身高腿长、肩宽窄腰、面容硬朗,一双鹰眸黑沉不见底。
男人扔掉手中的棍子,神色不带一丝波澜,转身就走。
“英雄留步!”棠哥儿喊住他。
男人脚步一顿,侧目看他,眼底带着不耐,“有事?”
他的声音冷沉,带着一股煞气,棠哥儿吓得浑身一颤,“敢问英雄姓名?英雄救我一命,来日必将登门拜访。”
“一个木匠而已。”男人说着便要走,“拜访就不必了。”
棠哥儿一急,拉下腰侧的玉佩,快步走到男人身边,“我的夫君是勇真王爷承隽尹,日后若有事,可凭此玉佩来承府求助。”
当初他们将玉佩从梁氏手里拿回来后,夫君便把玉佩赠予他。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他身上没有其它能当信物的东西。
男人犹豫一瞬,还是收下玉佩,“我叫屠玟决,想要回玉佩可去木掳村找我。”
棠哥儿记下了,男人走远后,他才失力跌坐在地上。
巷口传来的脚步声杂乱,棠哥儿仰起头,看着跑在最前面的承隽尹时,他哭了。
承隽尹将他抱入怀中,一下一下抚摸着棠哥儿的后背,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
郝多愉将地上昏迷不醒的贼寇绑起来,看着贼寇脖子上的伤,不解。
这伤看着像是练家子所为,棠哥儿可没这么大的力气。
棠哥儿冷静下来后,承隽尹看向一旁的木棍,问:“何人救的你?”
他知棠哥儿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棠哥儿哽咽道,“一个木匠。”
他将刚才发生的事说给承隽尹听,“你会怪我把玉佩给他吗?”
“怎么可能。”承隽尹的心口发紧,“你活着,便能抵过千千万万个玉佩。”
他一顿,郑重道:“这事过后,我们再登门拜访那位英雄。”
棠哥儿揪着承隽尹的衣袖,“熙哥儿呢!他受伤了!”
承隽尹安抚道,“没有伤及要害,郎中已经在给熙哥儿包扎了。”
经此一事,承隽尹再不敢放棠哥儿出去,贼寇却继续攻击棠哥儿名下的产业,府衙的人抓了一批又来一批,像是根本抓不完一样。
百姓对此颇有怨言,郝多愉气恼不已,但却无济于事。
承隽尹算了下时间,便让他再次拿兵符上山,去将山上的兵调下来。
郝多愉发愁,“我怕我走后,那些贼寇趁虚而入。”
承隽尹神色发沉,“你快点回来,蝉州交给我。”
郝多愉走后,承隽尹便将余下的所有衙役都派出去巡逻,确保百姓的安全。
唯恐有乱,承隽尹还留在府衙,随时准备对上贼寇。
可承隽尹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贼寇会夜袭承府。
当他在府衙得知贼寇夜袭承府的消息后,承隽尹浑身的血液发凉,他嘶吼着让金去承府救人。
当他赶到承府的时候,承府已血流成河。
衙役冲上去和贼寇拼命,贼寇却不跟衙役正面对上,扭头便四散逃跑。
承隽尹疯了一般往主院跑,但找遍整个主院,都没有找到棠哥儿。
狗困安慰道,“主夫那般聪明,定是带着小竹子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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