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隽尹哑了声,“小竹子也不见了?”
狗困小声道,“小竹子今夜跟主夫一起睡。”
承隽尹浑身发软,扶着一侧的门框才勉强站稳。
狗困一惊,“大人!”
衙役来报,“老爷、老夫郎安然无恙,小姐受了点轻伤。”
承隽尹咬紧牙关,撑着墙壁站起来,“找棠哥儿!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他抬起头,月光下,他的眼红的渗血。
衙役领命退去,景荨芸听说棠哥儿不见后,伤也不治了,急匆匆跑来,“哥和小竹子都不见了?”
事发时,弃美和水先察觉不对。
她住的院子和爹的院子距离较近,便想先去救下爹和姆父。
贼寇有备而来,人异常的多,他护着姆父时受了点伤,但好歹没有性命之忧。
她想着哥哥有火护着,不会有事,没想到……
“火呢?”
话音刚落,火从门口飞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浑身是血,脸色发白。
“属下无能,主夫和小主子已被贼寇掳走。”
话音刚落,他便晕倒在地,鲜血如染料般在地上晕开。
金现身将火抱起来,恳求道:“请让属下带火去治疗。”
火快死了。
他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回来报信的。
承隽尹眼神阴鸷,脖颈上青筋狰狞,只从喉咙憋出一个字,“嗯。”
郝多愉回来时才知道承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连家都不敢回,直奔府衙。
“承兄,人都带回来了!我们现在马上端了那贼窝!”
说来也奇怪,这次他说要撤兵,兵头二话没说就应了。
他还怕兵头故意拖延时间,可没想到兵头带着兵把东西收拾的飞快,下山的时候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一样,异常的配合。
“都跑了。”承隽尹一夜没睡,他眼皮底下一阵青黑,神色阴郁,埋在案桌前,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冷意。
郝多愉看他这模样都心里头发怵,“跑哪去了?”
承隽尹没应他,转而问:“饕餮呢?”
“不知道啊,我没看到它啊。”
承隽尹想到什么,起身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饕餮飞进来,啪的一下落在地上,呲牙咧嘴,“小竹子呢!小竹子去哪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小竹子都保不住!早知道我就不去帮你的忙了!”
饕餮的脾气一直算不上多好,回来后没见小竹子直接就气炸了。
“郝都头。”承隽尹垂眸,声音哑的可怕,“集结府衙所有兵力,同我去端了那贼窝!”
郝多愉脊背一直,“是!”
饕餮咧了咧嘴,两颗虎牙尖锐,泛着阴冷的寒芒。
它可以闻到味道,那股袭击承府的臭味。
贼人躲的远,饕餮唤来它新认的小弟,同它一起寻找贼人的寻踪。
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是,贼人并没有离开蝉州,而是躲在蝉州下靠山的村庄——木掳村。
他们到达木掳村的时候,木掳村安静的可怕。
郝多愉领着人先进去打探,片刻后一个小兵前来禀报,“大人!在村东头发现大量村民的尸体。”
承隽尹脑子轰的一声响,他哑声问:“你说这是哪里?”
小兵不理解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还是应道,“木掳村。”
承隽尹的双目充血。
木掳村,救下棠哥儿的木匠屠玟决就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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