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逃避责任。”
张桂花:“唉,这么丁点儿大的孩子,在乡下一年,回去得和爹妈生分了。”
唐庆国:“没良心的爹妈,有个屁用。”
“唉?这药底下还有钱?一万整呢!”
张桂花翻出一沓钱,谁知唐庆国嘲讽的更厉害,“你那儿子脸皮可真是厚,一万块要我们两个老的照顾孩子一年,合着每个月一千块都不到,他这是从哪儿算得乡下保姆的价钱?”
“老唐你话说的……”
“不对,咱俩还得平分,合着每人每月五百块都没有。这畜生咋不上天呢!”
舒念站在楼梯口,听完了全过程,心里没有一点波动。
这事儿她早就知道了,在妈妈刚怀孕时,她就偷听过他们的谈话了。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她有病,爸爸妈妈更期待一个健康的宝宝,她是不被期待的孩子。
思绪乱飞,舒念越想越多,手中抓着的毛绒狗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就在快要失控时,脚边的拉扯感将她拽回现实。
瞥了眼,是小黄狗。
小黄狗清澈的眼神中泛着迷糊,疑惑问道:“念念,你爸爸也是毛茸茸?爷爷喊他畜生呢,他是不是也会变成一只狗?”
大公鸡飞落在窗棱上,听到这话笑死,“小黄崽子,你如果一定要找个同类耍耍,还不如问问念念手中的毛茸茸。”
舒念一瞬戒备,本能抱紧怀里的毛绒狗,一步一步往后退。
此时,她完全顾不上那些大人的事情,只想守卫自己的毛绒狗。
大公鸡看着一人一犬你进我退,越看越是有滋味儿,大热天的,人类幼崽和小狗崽子,真有意思。
直到——
舒念一把薅住狗头,将小黄狗拎起来。
舒念拎着小黄狗,将对方怼上毛绒狗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我的。”
小黄狗被扼制住命运的狗脖子,四只爪子在半空中飞舞,嗷嗷直叫,“撒开,撒开!狗命不保,狗命不保!”
“我的。”舒念重复说道。
小黄狗挣扎点头,“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舒念听到对方承认,这才松手,小黄狗“扑通”落下,在地上连滚两圈,吃了一嘴巴灰。
但它依旧尾巴摇得欢快,绕着舒念转,“念念,毛绒狗有啥好玩的,摸我摸我。”
舒念侧身避开,甚至举起抓着毛绒狗的那只手,不让小黄狗碰到。
她的眼睛清澈,却没有任何情绪,直白说道:“脏。”
大公鸡原本只是看热闹,但这会儿却是惊呆了,瞅着舒念,不确定问:“念念呀,你听得懂咩?”
舒念没回答,抱着毛绒狗转身,继续回屋睡觉。
而此时的唐庆国,气劲过去后,坐在凳子上,吧嗒吧嗒抽烟。
张桂花已经收好钱和药,却依旧满面愁容,“我们两个老的,怎么照顾一个有病的孩子啊?”
“怎么照顾都比他们强,你甭打主意把孩子送回去,就凭他们买当天回去的车票,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唉……”
“别想那么多,去看看孩子,等醒了,好好和她说。”
唐庆国所预想的小孩子离开父母会大哭大闹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一觉睡醒的舒念,乖巧的坐在厨房门口的小凳子上,安安静静的喝牛奶。
即便唐庆国说,爸爸妈妈要一年以后才会来接,舒念依旧没有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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