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闹,懂事,乖巧,这在唐庆国看来,完全就是好孩子的表现。
“这么乖的孩子,怎么舍得扔乡下呢,没良心的。”
唐庆国再一次暗骂不靠谱的儿子儿媳,回头瞅着白嫩嫩的小孙女,笑得满脸褶子。
说道:“念念啊,爷爷带你去抓鱼,水渠沟里有小鱼,我们抓来喂鸡,母鸡下鸡蛋,给我们念念吃。”
一旁母鸡听得笑眯眯,“咯咯”点头,“小鱼好吃,活的,鲜的,爱吃。”
舒念看了眼鸡窝,没动。
唐庆国见孙女不反对,权当就是同意了,二话不说抱起,拎着竹篮出门。
舒念不习惯与他人如此亲密接触,皮肤摩擦的颗粒感让她很不舒服,是以才走出院子,她就挣扎起来。
唐庆国拗不过,把人放下,改为牵手,“乡下也有车,得牵着爷爷。”
小黄狗跟在后头,一个劲儿的撺掇,“去吧去吧,抓鱼可好玩啦,我们一起出去耍吧!”
舒念被狗头推着,没法倒退,她抵触与人接触,却完全抵挡不了毛茸茸的靠近。
小黄狗柔软的毛发触碰到自己的小腿肚,有些痒痒的,却很舒服,就跟手里的毛绒狗摸起来一样。
不,小黄狗的毛发更软,还有温度。
舒念停顿两秒,一步一步跟上爷爷的步伐。
小黄狗高兴地前后来回跑,比谁都激动,“抓鱼去喽,玩一整天。”
唐庆国牵着孙女到水渠沟旁,把竹篮放下,叮嘱说道:“你在这里站着别动,爷爷去拿锄头,咱把水渠拦一拦,一会儿好抓鱼。”
舒念站在旁边干净的田埂上,抱着毛绒狗,看着爷爷的身影走向另一边。
对方进了一个草棚,从里面拿出一把锄头,而后走回来前后捣鼓,又把竹篮搁在最后面。
水渠沟的里水缓慢上涨,爷孙俩盯了一会儿,唐庆国最先待不住。
“念念,爷爷带你放牛去。”
舒念没说话,心里却在想着,放牛是什么意思?是把家里的那头老黄牛放走吗?
等唐庆国牵着老黄牛到山脚下,而后甩长绳子,任由它在那里吃草时,她终于明白所谓放牛的意思。
舒念坐在旁边的石头墩上,唐庆国挨着坐,不长不短的青草叶在他手中上下飞舞,不一会儿就变成一只栩栩如生的蚂蚱。
唐庆国编了好几只蚂蚱,拿小木棍串成一串儿,递过去,“喜欢不,爷爷还能编许多玩意儿。”
舒念捏着一串草编蚂蚱,看得呆呆地,她连活的蚂蚱都很少见,更别说草编的了。
爷爷是会变魔术吗?他的手好厉害!
舒念拎着一串儿蚂蚱,就这么看了一下午。
傍晚,太阳快下山时,唐庆国将孙女搁在牛背上,带着牛和孩子回去。
他本以为城里的小孩儿会害怕,心想着孙女要是不乐意,就赶紧抱下来。
谁承想,小家伙趴在牛背上,安静得很。
“胆儿挺大。”
唐庆国笑了声,牵着牛绳往前走,回家前还不忘去水渠沟一趟,拎了竹篮。
篮子在水里搁了一下午,抓上来七八条小鱼,也算是给母鸡塞牙缝了。
一老一少,一牛一犬,迎着落日余晖,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偶有碰上熟悉的,唐庆国都会停下打个招呼,闲聊两句。
“哎哟!老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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