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阵,才问:“娘子不满意某?”
明婳脸色窘得发红:“这压根不是满不满意的问题,而是……”
玉郎:“而是什么?”
明婳咬唇:“巫山云雨,那是夫妻事,得夫妻才能做,岂能与旁的男子……那是不对的。”
面?具后的男人?闻言,眉头拧起,好气又好笑。
她都敢深夜会情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到了却?忠贞不二,不敢越雷池?
真不知该说她是天真,还是有贼心没?贼胆?
那双狭长凤眸轻轻眯起,男人?清润嗓音透着一丝疑惑:“娘子是有夫之妇?”
明婳怔了下:“你不知道?”
玉郎道:“管事的没?说。”
明婳惊愕:“那你也不问?稀里糊涂就来了?”
玉郎嗯了声:“那管事的威势太重,某不敢多问。”
明婳皱眉:“这不是坑人?么。”
稍顿,她略显歉疚般对他道:“我?也不知他们是如何寻到的你,又对你是何说法,反正我?是有夫君的……”
玉郎没?说话,垂下眼思忖两息,忽然问:“娘子既有夫君,为何还要找情郎?”
明婳本来都打算走了,听?到他这一问,又觉得还能聊一会儿——
反正,来都来了。
“我?本来没?打算找的,但?是我?那夫君,唉……”
许是隔着面?具,对面?之人?说话又温温润润,这夜深人?静的,明婳也有了些倾诉欲:“他实在太忙了,成日里只知公?务,压根就没?空陪我?。”
玉郎道:“虽不知娘子的夫君是何行当,但?他知上进、拼前程,应当算是好事?难道娘子想要个骄奢淫逸、不学无术的郎婿?”
“我?知道他勤勉是好事,但?他那个人?……哼,就是块木头。”
“……木头?”
“对,冷情冷心、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明婳本想狠狠抱怨一通,话到嘴边还是止住,摆了摆手:“算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不说了。”
面?前的男人?却?道:“既然一时半会儿说不明白,那娘子便慢慢说,反正今夜有一整夜的时间,某很?乐意倾听?。”
说着,他还执起茶壶,提明婳添了杯茶。
十足十的解语花姿态。
明婳忽然有些明白为何男人?们都喜欢“红袖添香”了,这种感觉……的确不错。
“行吧,反正你都在这了。”
难得能寻到报忧不报喜的对象,明婳便将她与裴琏婚后的一些相处说了,当然关于身份之类的讯息都有意瞒住,便是去“骊山行宫”也只说去郊外庄子避暑。
絮絮说了好半晌,直说得口干舌燥,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还觉意犹未尽:“你说他怎么能这么不讲道理?就连我?过生辰,他一见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质问。本来那天他一直没?送生辰礼,也没?派人?来送句祝福,我?心里就够难过了,他还这样……”
“我?当时真的委屈极了,想着再也不和他过了,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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