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顾右盼。他说:“我们从摄岚街的交叉路口往东拐,然后行驶到了这里。在你的印象里,按着这个路线走,眼下我们该在哪条街?”
白薇回忆了一会儿:“坎顿街。我们现在应该在坎顿街。”
“你往来时的方向走两步看看。”诺兰拿拐杖点了点地。
白薇依言往外走去。她刚走了两步,忽觉耳膜里涌入了不一样的声音。她加快步伐又往前走了五步,耳中的嘈杂声瞬间放大了数倍。与此同时,冷清的鸟居不见了,眼前的街道人来人往,车马穿梭,正是白薇印象里热热闹闹的坎顿街。
白薇呆愣在街边。只这短短五步,竟然还藏了另一条街?她下意识回头,身后只有一家名叫“库奇”的烘焙店,哪里还有鸟居的影子?诺兰和黑莓也不知所踪。
雨丝细细地往下飘,落在白薇的眼睫上。她缩了缩肩膀,打了个小小的喷嚏。下一瞬,一把黑色的大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方。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诺兰。
“这里是坎顿街还是鸟居?”白薇仰头看身侧的男人。
诺兰看着她冻红的鼻头,说:“现在,这里既是坎顿街,又是鸟居。坎顿街是赛斯宾公爵住的地方,鸟居是我住的地方。”
白薇很快明白了,赛斯宾公爵就是诺兰当前这张脸的主人。诺兰借着那位公爵的身份,自然要落脚在公爵住的地方。至于如何将两个地方、两条街道合并在一处,她便不得而知了。
“鸟居哪里去了?”白薇问。
“它一直在。”诺兰握着白薇的手臂,带着她往库奇烘焙店里走去。他仿佛没有看到白薇欲言又止的眼神,兀自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烘焙店里没有糕点。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街道,鸟居42号正矗立在眼前。
“这……”白薇惊讶极了。身后的喧哗与眼前的静谧反差鲜明,这让她不禁怀疑是否置身梦境。
白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推门的是我,还能看到鸟居吗?”
“不能。”诺兰说。
“那么如果我出了门,该怎么回去?”
诺兰顿了顿:“这确实是个问题。”他想了想,又说:“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白薇抬眸。
“得罪了。”
毫无预兆地,诺兰低下头落了一个吻在白薇的眉心。柔软的感触,像一枚羽毛拂面,痒痒的,还有些烫。
这个吻不狎昵,无暧昧,也许在诺兰看来这与长辈给小辈的早安吻并无不同,但白薇依旧心尖一颤。
“好了。”诺兰往后退了一步,“在一个月内,鸟居就会认为你是我的人,会自动对你开放。”
白薇的耳根后知后觉地烫了起来。她没有问如果这个月过了该怎么办,再吻一次吗?
诺兰很抱歉地说:“鸟居从没有住过客人,你是第一个。对不住了。”
“你不用解释,”白薇笑了笑,“我理解的。”
鸟居42号的院门边,黑莓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天都黑了!”它在空中蹦跶了好半天。它蹦着蹦着,忽然不闹了。
“咦?”黑莓绕着白薇飞了一圈,“小丫头,你身上的味道变了。”
诺兰轻咳一声:“黑莓,进去吧。”
黑莓开心得呜呼了一声,瞬间把白薇抛到了脑后。它像一颗小炮弹,撞开了小楼的大门,打着旋儿飞了进去。
白薇进门前心内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门后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显然是她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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