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粥把他的手臂骨抽出来当颈椎枕的时候,他又会开始叫她小恶龙!
大公自己都感觉神奇:他对她的容忍度已经到了可以允许她随意拆卸他的地步。而且他的内心没有愤怒,甚至她抱着他的手骨打滚的时候,还会觉得有种岁月静好的柔软。
他不承认自己身上的这种变化,每次都装作生气的样子。
有一次因为大公太高了,周粥粥想要亲他但是够不着的,她就让他变回骨架子,拆了他的一截腿骨,兴致勃勃地让他变回人试试看,能不能从一米九变成一米六。
安德烈大公微笑地抽出了自己的文明杖,建议她现在赶快跑,不然他可能忍不住想要做出什么残暴的事情来了。
不过,他其实并没有生气。甚至因为她踮脚去够他的下巴只是为了亲他的行为而感觉到内心柔软一片,事后微笑着坐在沙发里想了一个下午。
虽然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冷酷而且很少说情话,但周粥粥还是发现了一件事:大公虽然嘴也很硬,但他对她的容忍度是没什么下限的。
她感觉到自己正在被爱着,就像是被他们上次喝过的百利甜泡在甜蜜的酒水里一样有种微醺的幸福感。
自从盂兰节之后,周粥粥就对骷髅们很感兴趣,她想去试着接触一下奇妙的、骷髅们的世界。安德烈大公没有阻止毕竟她看上去像是一只兴致勃勃的兔子。
山谷与世隔绝,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答应带小恶龙去参加骷髅们每周的集会,他唯一的要求就是:除了他之外,她不能随便拆卸别的骨架子。
周末,周粥粥跟着大公去参加了骷髅们的集会。骷髅们的集会和活人不太一样,这里有决斗、豪赌,舞会还有各种骨头交易,偶尔还会邀请一些闯入山谷的盗贼参与死亡游戏。而大公则经常会是交易的担保者、幕后黑手或者放出筹码的庄家。
赌场里玫瑰花瓣飘落,钞票纷纷扬扬飞舞。精致的餐刀在大公的手中转动。
“诸位游戏,即将开始。”
“女士,美丽的粥女士。”
“嗯?”
大公低头微笑:
“你能一会儿再捡我旁边的钞票么?”
带着厄运小龙倒没有影响大公的运气,但十分影响大公的形象。
文明杖旁边多出一个到处捡钱的小恶龙,看上去就杀伤力大打折扣。以至于大公不得在去参加集会前塞给她许多的古钱币,以确保她不会跑去捡钱偶尔用钱封口也不管用了,他就会把她拉到身边,低声告诉她:如果她老老实实不破坏他的形象,她晚上就可以得到一个为所欲为而不被制裁的机会。
安德烈大公是中世纪的古董骨头是的,他认为他们要先结婚才能更进一步。而小恶龙经常不知死活地来勾引他。
有一次她网购了一把手铐企图把大公铐起来。他安静地围观完了她得意洋洋的全程,然后把手腕白骨化,手铐就这样掉了下来。浅尝辄止的结果就是她真的被尝了一遍,最后好几个晚上不敢去找他。
他经常叫她“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小贼”,这倒也没错。
不过,他只要答应了她就一定会遵守承诺。
作为坐在骷髅们中间唯一的活人,周粥粥应该感觉到害怕,但因为恶龙妈妈在旁边,她只觉得新奇有趣。她试着和骷髅里的女士们攀谈,因为嘴甜机灵会说话,很快就从传说中的恐怖恶龙变成为了很多骷髅女士嘴里的“甜心”。
安德烈大公听见了,他喝威士忌的时候就没有吭声。
默不作声地喝了两杯。
才刚刚回到小酒馆,周粥粥哼着小曲儿,还没开灯,就被拉进了那个混杂着皮革香水气味的怀抱里,混乱而狂热的吻下来,甜蜜的酒精就让黑夜都微醺了起来,沙哑的嗓音叫她“甜心”。
等到开灯了,文明杖又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不承认自己是吃醋了,他说大概是某种卑鄙的独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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