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污染到?底会影响他的心智,他不想再陷入疯狂,所以只能限制自己。
夏年沉默了良久。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都太汹涌、太浓烈,即便是对已经走?过了漫长道路的她而言,都显得如此令人无法适从。
她看着喻寻,恍惚间感觉他将什么东西传递给了她,沉重、滚烫、燃烧着、搏动着、轰然作响。
她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他。
又或者,他需要的,也不是她的感激。
“所以……”她低声说道,“以前的路,我一直都走?错了。”
凭借着一个?人的力量,是永远无法战胜这个?世?界的统治者的。
那些被固定下来的规则、那些漫长而平静的绝望、那些压倒性的空洞目光,是比潮汐更?加深黑恐怖、无从逃脱的深渊。
一只火把永远无法照亮整个?夜空,哪怕改朝换代,也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自我”的存在,可那依然漫布迷雾,让她看不清、摸不着。
“没关?系。”喻寻说道,“我们还有时间。”
“可时间已经不多了。”她低声说道。
喻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站起了身,从一旁的酒架上取下了一杯酒,放在了原型的玻璃桌上。他一边倒酒,一边语带笑意道:“别这么忧心忡忡,今晚可是我开业的好日子,酒水全免,怎么看起来我的贵客一口都还没喝呢?”
夏年失笑。
“最后一个?问题。”夏年说道。
喻寻:“嗯?”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神?”
“对。”
喻寻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虽然我亲眼?见过祂的外在生命形态,但……总觉得很难用三言两语描述呢,而且我那时候太小,记不太清了。”
“祂的名?字甚至无法被提起。”
“我可以随便提,没关?系的。”喻寻微笑着说道,“准确来说,我的力量与祂同源,所以祂不会因为我提起了禁忌而锁定我——”
他停顿了一下,轻声说道:“季和盛称呼祂为——初诞者。”
夏年骤然感觉到?一阵电流从脊椎处升起,她瞳孔微微一缩,忽然就?明白了当初那三个?不能被提起的字眼?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她疑惑道。
喻寻耸了耸肩。
“天知道呢。”他将酒杯递给了夏年,眯起眼?睛微笑,“干杯。”
——为这迟来了六十?多年的重逢。
……
夏年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
她很高?兴。特别高?兴。心中的一些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也终于真正意义上了解了小喻——这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觉得对不起的人。
他们在一起聊了很多很多,大多都是以前在潮汐瞭望时的事情。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