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下层区人,上层区和世界议会也已经相当不满了。”
眼?看着季景山一言不发, 李长意接着说道:“要么……还有第三种办法?,我们?去请临星山中的那位。但这风险更大, 祂并不稳定。”
临星城的局势还没?有到他们?做好破罐破摔心理准备的地步。
季景山依然没?说话。
“所以……”李长意说道, “释放夏望吧,这是最好的办法?。他已经无法?对我们?造成威胁了, 他在监狱里已经被毁掉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
季景山垂下眼?, 面朝着清澈的潭水发呆,看着水中的锦鲤甩着尾巴,吐出一个个小泡泡。
夏望……?
啊, 对, 是有这么一个人。他能?够想起他,还是因为他夏年叔叔的身份。
当初……就是因为将他投入了监狱, 并判了巨额的罚款, 导致他不仅倾家荡产,还连累了夏年也变得一无所有, 不得不去生?活成本?低下的第六区寻找生?存机会。
他原本?不知道这给夏年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直到昨日。
他想,那些伤害是难以弥补的。但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无视了这种伤害的客观存在。
他总以为那些苦难没?什么,毕竟哪怕是人死了,他都能?想办法?让其“活”过来。
但真?正在面对着她的痛苦和恐惧的时候,他忽然又感觉到了心痛。
——那是令他感到厌恶、感到失控、感到无措,却真?实存在着的、如同缠绕在心脏上的荆棘般的心痛。
如果当初能?多关注一下她……或者,不要那么随意和粗暴地摧毁夏望……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她或许不会如现在这般恨他。
他原本?是不想释放他的。他想要夏年知道,他始终拥有着生?杀予夺的权力,她叔叔的性?命握在他的手上,这也能?作?为他的权柄,让她低头。
可李长意说得对,释放夏望会是一个安抚公众情绪和世界议会的好办法?,更别提奥尔帕斯大法?庭的人已经对此事?表示关注了,他们?很难再动手脚。
……那就释放夏望吧。
至少,这能?让夏年开心。
于是他说道:“好。”
李长意原本?还想接着说服他的,毕竟季景山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如此偏执且不允许任何让步行为的、自负的人。
所以,在听见季景山说了“好”时,他竟然怔住了。
“你……不反对吗?”他不敢置信道。
“去办吧。”季景山没?有心情再对李长意解释什么,他直接挂断了通讯,再度对着水潭发起了呆。
……他忽然便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他每次发呆的时候,想到的的都是那个住在水榭里的人。
一开始,他确实对她不算好,他想驯服她,让她按照他的意愿被塑造成一个“完美”的人。
可这样?的愿景在屡屡碰壁的现实中逐渐消失了,季景山意识到,驯服她甚至比让阿拉贝拉重新活过来要更加困难。
而这种困难,竟是他自己一手早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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